“我,我就是一時間忘記自己跟江綿已經(jīng)不是未婚夫妻的關(guān)系了。”朱斌顫顫巍巍的解釋道,“我看見你在摸她的臉,還以為你是在占她的便宜,我不是故意要攻擊你的?!?
雖然朱斌也不清楚襲擊軍人是什么罪名,但看周知衍鐵青的臉色還是下意識的為自己辯解起來。
“而且我這不是還沒有打到你嘛!”
朱斌掙扎著,鼻子和嘴巴里全是黃泥漿,嗆的他不停地吐泥水。
周知衍面無表情的盯著朱斌,微微彎下腰,帶著槍繭的大手直接抓住他的頭,逼迫著他不得不揚起腦袋對上自己的眼睛。
“江綿現(xiàn)在是我的未婚妻,沒有下次了,懂?”
冷冰冰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敵意,朱斌被嚇得連連點頭,生怕自己慢了就會被周知衍活生生的捏爆腦袋。
認(rèn)識周知衍這么多年,他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進入部隊后逐漸爬到自己只能仰望的位置,心里十分的嫉妒。
因此當(dāng)他知道周知衍這次突然回鄉(xiāng)是因為受到他那個老師的牽連回來接受上面審查的時候,他高興極了。
他太想把周知衍從高高的神壇上拉下來了,所以當(dāng)江綿被江家人送到家里來要他履行娃娃親的時候,本來還在愁該跟江家人解釋自己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的事情時朱斌突然就有了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。
給這兩個人下藥,到時候讓母親親自出馬捉奸在床。
到時候周知衍就算是團長又怎么樣?有了這樣的污點,再加上他處于審查期,就徹底沒了翻身的余地,同時他還能將姓周的控制在手里,到時候他想要什么周知衍為了不勞改就得乖乖去做?
還有江綿一樣,他會讓母親給這個從小就被保護的很好的小丫頭不停地洗腦,將她牢牢的困在石龍公社。
只要想辦法糊弄住江家那邊,他家就能免費白嫖一個勞動力,甚至江家那邊每年送來的那些肉和糧食也不會斷掉。
可誰知道他媽辦事兒那么不靠譜,沒有按照原定的計劃帶著人把這兩個人堵在床上也就罷了,甚至還打草驚蛇,直接讓江綿知道了他和姚春華結(jié)婚的消息,以至于……最后被江家人鬧得顏面盡失,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話!
朱斌感覺到周知衍抓在自己頭上的力道越來越重,疼的他忍不住悶哼一聲。
他心里嫉妒的發(fā)瘋,可是對上周知衍那雙如同看死人一樣的目光,他硬生生的把到嘴邊的‘疼’給咽了下去,只是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著。
他知道,周知衍是真的殺過人。
能夠在這種年紀(jì)就坐穩(wěn)團長的位置,那一定是無數(shù)次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真正強者,否則根本壓不住下頭那些戰(zhàn)功赫赫的兵。
“滾!”
周知衍如同扔球一樣直接將朱斌扔在地上,冷呵道。
朱斌再次摔了個狗啃泥,身上的衣服沾滿了濕漉漉的泥漿,直接手腳并用的跑了。
周淼淼撇嘴:“就這么放過這小子也太便宜他了?!?
朱斌這小子從小就是個陰嗖嗖的臭老鼠性子,沒想到長大之后真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,還是一樣的上不得臺面。
周知衍面無表情的盯著朱斌狼狽逃跑的背影,周圍吃瓜群眾看著他冷冰冰的表情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。
“我畢竟是個軍人,總不能真跟老百姓動手吧。”
周知衍突然微微一笑,似乎剛才那個兇神惡煞的軍官只是眾人的幻覺。
江綿裹著被子,呆愣愣的盯著朱斌,翻了白眼又直接躺了回去:“真的有病?!?
“嗯,他的確病得不輕?!?
周知衍又坐了回去,給她捻了捻被子。
“好好睡吧,不會再有人嚇到你了?!?
江綿打了個哈欠,把被子蒙在腦袋上嗯了聲,又閉上了眼睛,看在男人的眼里只覺得十分可愛。
周知衍瞥了眼周圍那些還在看熱鬧的吃瓜群眾。
眾人接觸到他的目光,一個個立刻把脖子縮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