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以哦,老師也有自己的家(手繪狗頭叼玫瑰.jpg)
杜三鸚看得忍不住笑了一下,他開始把地上亂丟的畫一張一張撿起來。
這些畫應該是不合格,被打回去要重畫的作業(yè),所以都被方點帶回來,因為這些應該是全家福的畫里,大部分的孩子都畫多了方點。
看方點和這些孩子有來有往地交流較量實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。
杜三鸚一邊唾棄自己隨便看別人畫的不禮貌行為,一邊又忍不住繼續(xù)看了下去。
可能是因為之前那個小孩傳播了消息,說方老師不可以隨便一個人加入別人的家庭,大家接下來為了能讓方老師加入自己的家庭絞盡腦汁,放飛了自己的想象力。
有的小孩給方點找了一個新定位,把方點畫成了一條叼骨頭的狗蹲在自己旁邊。δ.Ъiqiku.nēt
方點評語:老師還是比較喜歡做人啦!jojo?。ㄊ掷L狗狗叼骨頭wink.jpg)
有的小孩直接就畫了兩個家庭,把方點一整個家庭都畫進了自己的全家福里,但因為畫面太窄畫不下了,所以方點和她的家人們都蹲在小孩的家人前面。
方點評語:啟稟少家主!收容別人家庭的時候還是應該和自己的爸爸媽媽商量一下比較好?。ü虻乇腿诵∪?jpg)
還有個小孩,可能師承畢加索吧,為了把方點放進去,居然把自己爸爸媽媽從中間劈開“分尸”,一半是正常的自己爸爸媽媽樣子,但另一半畫成了方點的樣子。
方點評語:一個破碎的我,怎么能加入一個破碎的家庭?(捂臉流淚的半個小人.jpg)
杜三鸚越看越想笑,他又撿了一張起來,結(jié)果翻過來的時候怔了一下。
這不是畫,這是一張手繪起草的結(jié)婚請柬樣式,旁邊列了一長串各式各樣,分類好了的擬請的賓客名單,什么同事,朋友,家人等等。
白柳的名字在家人這一行的第一個,旁邊括號(主桌正位)。
廚房的門被推開,杜三鸚一驚,手忙腳亂地想把請柬放好,但還是被從廚房出來的白柳看到了,他靠過來問:“在看什么?”
杜三鸚羞愧地垂下了頭,像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錯事一樣:“想幫忙收拾一下衛(wèi)生,結(jié)果看到了請柬……”
白柳隨意地把請柬翻過來,他掃了一眼,頓了一下,轉(zhuǎn)頭看向廚房:“陸驛站,我是伴郎?”
陸驛站從廚房探出半個頭,他口吻反倒比白柳還在疑惑:“對啊,不是你還能是誰?”
“伴娘是誰?”白柳問。
陸驛站皺眉回憶了一會兒:“方點好像是準備請她高中的好友,但暫時還沒定下來。”
說完,陸驛站又把頭縮了回去,隔了一會兒,陸驛站像是想到了什么,略微拔高的聲音隔著廚房門模糊不清地傳出來:“誒!白柳,你把這次你帶過來的人都寫上清單!不要忘了!”
“請了我的,請了方點的,還沒請你的好友?!?
陸驛站的口吻如此自然,就好像是他和方點的結(jié)婚典禮白柳和白柳的好友應該在場是一件天經(jīng)地義的事情。
大門被推開,有人回來了。
提著酒的唐二打穿著正裝面目嚴肅,手上大包小包地帶了一頓東西的牧四誠眼睛發(fā)光,木柯的后面跟著四個管家和七個不知道裝了什么的黑色大箱子,上面還有米其林三星的食材標簽。
方點站在他們正前面,對著白柳笑著說:“我扔垃圾的時候在樓下看到他們了,就帶著一起上來了?!?
“不用換鞋啊,直接進。”方點招呼。
唐二打下頜繃得很緊,這還是他第一次來白柳名義上朋友的家,有種……奇異的緊張,他鄭重地把酒遞給方點:“麻煩了?!?
方點接過酒掃了一眼,她大大咧咧的,也沒細看,直接放鞋柜上了。
“客氣客氣,還帶酒來!先進來坐!”
價值六萬多一瓶,剛剛醒了的酒就這樣安靜地在鞋柜上化開,就連穩(wěn)妥處理了這瓶酒的唐二打在進屋過后都沒有在意過這瓶酒了。
他和杜三鸚一起身體僵硬,背挺得筆直地,意識恍惚,神色肅穆地坐在沙發(fā)上看著電視里正在播放的《開心超人》。
牧四誠就自來熟多了,直接提著兩大口袋東西就進來逼問白柳:“你居然和我說沒買到腦花和鴨腸!打火鍋沒這兩樣怎么吃!”
白柳眼神下移,看向牧四誠手上的塑料口袋:“買了送去廚房處理。”
木柯走進來,他讓管家待在門外,略微有些歉意和對自己的不滿,蹙眉對白柳道:“太晚了,買不到太好的食材,去那些餐廳截了一批,不知道品質(zhì)怎么樣,大家能不能吃,等下吃到不喜歡的話那就別吃了?!?
買了167塊錢凍貨和兩斤打折橘子的白柳冷靜地附和:“嗯,你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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