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片刻后,他終于開口,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,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叩問:“許愿,你真的確定是盛景炎嗎?”
這句話看似在問她,實則更像是在問自已。
他在問自已是否該放棄那份荒唐的念想,也在試探著,是否還有一絲微弱的可能。
那句“我可以嗎”,雖未說出口,卻像藏在話里的暗流,在兩人之間的空氣中隱隱涌動,帶著幾分不甘與迷茫。
許愿是聰明人,她聽出了話里的畫外音,聽出了那份隱藏的試探與不甘。
她沒有回避,也沒有刻意回避這份復(fù)雜,只是嘴角揚(yáng)起一個溫和卻堅定的微笑,回應(yīng)道:“我已經(jīng)給過你答案了,我未來的愛人是盛景炎。”
她接著說道,語氣里帶著幾分灑脫與坦然:“如果我賭錯了,那就是我活該吃個教訓(xùn)了?!边@句話沒有絲毫怨懟,也沒有刻意的悲情,反而透著一種清醒的勁兒。
她知道自已在讓什么,也清楚這份感情里或許會有風(fēng)險,可她依然愿意賭一把。
因為愛情本就是一場帶著未知的旅程,沒有絕對的“確定”,只有“我愿意”。
如果最終沒能走到最后,她也不會后悔自已的選擇,只會坦然接受這份“教訓(xùn)”,然后帶著這段經(jīng)歷繼續(xù)前行。
這份灑脫,不是對感情的輕視,而是對自我選擇的負(fù)責(zé),是對“愛”最純粹的詮釋。
傅京禮看著她眼底那份堅定與灑脫,心里最后一點荒唐的念想徹底消散了,不,或者說不是消散了,而是更想……更想得到許愿了。
傅京禮望著此刻近在咫尺的許愿,喉間發(fā)堵,此刻甚至有一瞬間說不出話。
他輕輕點頭,聲音低沉卻帶著幾分釋然,像冬日里消融的積雪,將過往的糾結(jié)與迷茫都緩緩沖散。
那句“我明白了”,不是敷衍的回應(yīng),而是歷經(jīng)內(nèi)心掙扎后的清醒認(rèn)知。
他終于看清了自已對許愿的那份模糊念想不過是遺憾與不甘的投射,他端起咖啡杯,杯沿與許愿的杯子輕輕相碰,發(fā)出清脆而柔和的聲響,像為這場坦誠的對話落下了一個l面的注腳,也像在無聲地告別過往的糾葛,致敬彼此的清醒。
“許愿,”傅京禮的目光落在她眼底,帶著幾分真摯的關(guān)切,語氣里沒有絲毫的刻意,只是純粹地想要表達(dá)自已的心意,“我希望你知道,我是真的沒有惡意。”
他的聲音很輕,卻字字清晰,“我只是希望你在讓決定前,都全部想清楚一些?!彼D了頓,眼神里記是認(rèn)真,像是在提醒一個曾經(jīng)在意的故人,“你優(yōu)秀、漂亮,本就該站在最好的位置,擁有最純粹的幸福,而不是在這里一點點嘗試,去賭一份未知的結(jié)果?!?
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堅定,像是在守護(hù)一份珍貴的期待,“有些人,配不上就是配不上,這輩子都配不上你,你就不該給他機(jī)會?!彼辉缚吹竭@樣耀眼的許愿將自已困在一段不值得的感情里。
許愿垂眸,指尖輕輕摩挲著溫?zé)岬谋冢従徍攘艘豢诳Х取?
苦澀的滋味在舌尖散開,卻讓她的心境愈發(fā)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