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景炎沒忍住開始想象,如果她們沒有被隔開,如果她們站在一起,會是怎樣一副景象?
他越想,越覺得黎云笙的話似乎有那么一絲絲……難以喻的“道理”。
盛景炎越看,越覺得這種“般配”感揮之不去。
他甚至能想象到,如果她們真的“牽手私奔”了,圈子里會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,又會有多少人為之瘋狂。
他無奈地揉了揉眉心,覺得自已真是被黎云笙給帶偏了。
溫栩栩那點無辜的模樣,分明就是裝出來的。
她最是擅長在眉眼間流轉(zhuǎn)出千般姿態(tài),一舉一動都能將人的心攪得七上八下。
此刻她見盛景炎目光移開,不再緊盯著自已,那雙清澈的眼眸里便浮現(xiàn)出一抹狡黠的笑意,像極了偷到腥的貓,靈動又帶著點小得意。她微微抿唇,唇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處,既不張揚,又足以讓人察覺她的調(diào)皮。
下一刻,她像是故意要惹出點動靜,輕巧地往許愿那邊湊了湊,肩膀幾乎要碰到許愿的手臂。
這個動作,帶著幾分孩子氣的親昵,又隱隱有挑釁的意味,仿佛在無聲地告訴黎云笙你越是不讓我讓什么,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。
黎云笙的注意力,自始至終都若有若無地鎖定在溫栩栩身上。她那細微的動作,自然沒能逃過他的眼睛。
他眸色一深,幾乎是下意識地,長臂一伸,便不容置疑地將人從許愿身邊“拽”了回來,重新安置在自已身后,用高大的身軀將她與外界隔絕開來,動作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強勢。那
姿態(tài),像極了護食的猛獸,將自已最珍視的寶物緊緊藏匿。
溫栩栩被他拽得一個踉蹌,忍不住哼哼幾聲,隨即腳下一用力,毫不客氣地踩在了黎云笙的鞋面上。
她踩得不重,卻帶著十足的任性,仿佛在無聲地表達自已的不記與抗議。
黎云笙發(fā)出一聲低低的輕嘖,低頭看向她,眉峰微蹙,眼神里卻沒有真正的責備,反而帶著一種“你又來”的無奈與縱容。
他微微俯身,聲音壓低,帶著獨特的磁性,一字一句地問道:“怎么就這么喜歡胡鬧?”那語氣,與其說是質(zhì)問更像是帶著寵溺的嘆息。
溫栩栩仰起頭,迎上他的目光,非但沒有絲毫收斂,反而將那份任性發(fā)揮到了極致。
她歪了歪頭,眼里的笑意更濃,帶著點小得意和小狡猾,反唇相譏道:“那你反思一下自已,怎么我只踹你不去踹別人呢?”
她明顯是只有在黎云笙面前才會展現(xiàn)的嬌蠻與親昵。
這番對話,落在一旁的盛景炎耳中,簡直讓他瞠目結舌。
他認識黎云笙這么多年,見過他冷峻、見過他淡然、見過他運籌帷幄,卻唯獨沒見過誰能在他身邊如此無理取鬧,還能被他用這般無奈又縱容的姿態(tài)對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