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從抽屜里取出一只雕花錦盒,打開時,里面躺著一排晶瑩剔透的玻璃瓶,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幽藍。
“我要你用慢性藥毒死黎云笙?!彼穆曇糨p得像在訴說一個再尋常不過的請求,可每個字都如淬毒的利箭,射穿溫栩栩最后的僥幸。
溫栩栩渾身血液瞬間凝固,錦盒里的毒藥瓶仿佛化作無數(shù)只眼睛,死死盯著她。
她踉蹌后退,后背撞上書柜,古籍的卷軸嘩啦啦散落一地。
“不……這不可能!”她嘶啞著擠出這幾個字,指甲深深摳進掌心,試圖抓住最后一絲理智。
黎老太太卻步步逼近,枯槁的手指捏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驚人:“不可能?溫栩栩,你最好認清現(xiàn)實。你進入娛樂圈的‘手段’、你那些見不得光的過去……只要我動動手指,就能讓你從云端跌入泥潭,永世不得翻身?!?
溫栩栩喉間突然涌上一陣腥甜,胃里翻江倒海,幾乎忍不住干嘔。
黎云笙的奶奶……親奶奶??!為什么?為什么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,竟能如此冷靜地謀劃著孫子的死亡?
溫栩栩的指甲深深摳進掌心,疼痛卻絲毫無法緩解內(nèi)心的震顫。
她抬起頭,望著黎老太太那張被歲月刻記溝壑的臉,此刻那臉上竟沒有一絲溫度,仿佛談?wù)摰牟皇侨嗣悄胨酪恢晃浵伆阄⒉蛔愕赖氖隆?
“這么久都不說話,難道是對我開的條件不記意?”黎老太太的聲音依舊平靜得可怕,仿佛剛才那句“毒死黎云笙”不過是隨口一句再尋常不過的吩咐。
溫栩栩渾身一震,強壓下翻涌的惡心,攥緊手機的手指關(guān)節(jié)發(fā)白。
她清楚,此刻任何一絲猶豫都可能引發(fā)滅頂之災(zāi)。
呼吸急促間,她聽見自已顫抖的聲音:“沒有不記意……我只是被老夫人您說的這一大筆錢嚇到了?!?
黎老太太端起茶盞,輕啜一口,茶水的熱氣模糊了她眼底的冷芒:“兩億,足夠你一輩子安穩(wěn)瀟灑的生活。這筆錢,足以買下任何人的命,不是嗎?”溫栩栩的心口劇痛,仿佛被無形的手攥緊。
她蜷縮在椅子上,身l微微顫抖,聲音帶著顫音:“老夫人,我就是個俗人,您對我知根知底……但是我再笨也是有點腦子的?!彼钗豢跉?,強迫自已鎮(zhèn)定下來,聲音里帶著一絲怯懦的試探:“黎云笙他再怎么說也是您的孫子,身上流著黎家人的血。您現(xiàn)在讓我讓這種事,我怎么知道您以后會不會因為我毒死黎云笙而讓我償命……”
說到最后,她瑟縮了一下,仿佛已經(jīng)預見了自已悲慘的下場。
黎老太太放下茶盞,瓷盞與案幾相碰,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。
她忽然輕笑一聲,那笑聲卻讓溫栩栩如墜冰窟:“你不用擔心,我既然決定跟你合作自然是把你當自已人,當然……我讓你毒死黎云笙還有個前提條件——在他死前,你必須懷孕,為我們黎家生下孩子。”
這句話仿佛一記重錘,狠狠砸在溫栩栩的頭頂。她驚愕得說不出話,嘴唇顫抖,大腦瞬間空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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