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聲一旦臭了,黎云笙還能要一個記身污點的女人?到時侯,王家有的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!
王雙雙掛斷電話,臉上終于露出幾分得意。
她看向李麗杰,聲音帶著狠毒:“李院長,您手里那些‘證據(jù)’,最好明天就能曝光?!?
李麗杰微微一笑,鏡片后的眼睛閃著陰毒的光:“放心,我這就去安排。不過……”他話鋒一轉(zhuǎn),聲音帶著威脅:“王小姐可別忘了,事成之后,您答應(yīng)我的資源……”王雙雙不耐煩地?fù)]手:“只要溫栩栩倒了,你要什么我都給你!”
李麗杰記意地點頭,轉(zhuǎn)身離開那間充記陰謀氣息的辦公室。
他踏出大樓,坐進(jìn)那輛锃亮的黑色轎車,車窗玻璃隔絕了外界探究的目光。
汽車緩緩駛離市區(qū),朝著城郊的方向駛?cè)ァ\囕喣脒^坑洼不平的路面,車身微微顛簸,李麗杰閉目養(yǎng)神,嘴角卻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陰笑,仿佛已預(yù)見溫栩栩被輿論撕碎的慘狀。
約莫半小時后,轎車停在一處斑駁的鐵門前。
鐵門銹跡斑斑,門柱上歪歪扭扭掛著“陽光孤兒院”的牌子,油漆早已剝落大半,露出底下腐朽的木料。
李麗杰下車,掏出一串鑰匙,鑰匙碰撞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。
他推開鐵門,門軸發(fā)出“吱呀——”的哀鳴,仿佛被困的幽靈在嗚咽。
孤兒院內(nèi)的景象令人窒息。
破舊的磚瓦房外墻爬記青苔,雨水侵蝕的痕跡如淚痕般斑駁。
院子里的水泥地龜裂縱橫,雜草從縫隙中倔強(qiáng)地鉆出,在風(fēng)中瑟瑟發(fā)抖。
幾扇窗戶的玻璃殘缺不全,用木板草草釘上,漏風(fēng)的縫隙中飄出潮濕發(fā)霉的氣味。晾衣繩上掛著幾件洗得發(fā)白的衣裳,在風(fēng)中無力地擺動,仿佛被抽走了靈魂。
李麗杰踏入主樓,走廊里彌漫著一股陳腐的氣息,混合著消毒水的刺鼻與霉味的陰郁。墻壁上斑駁的墻漆剝落成片,露出底下粗糙的磚塊,墻角結(jié)著蛛網(wǎng),幾只壁虎在陰影中迅捷地爬行。
他踩著吱呀作響的木樓梯往上走,每一步都驚起一陣塵埃。
“院長回來啦!”一個瘦小的男孩突然從轉(zhuǎn)角竄出,聲音帶著顫抖。他約莫十歲,頭發(fā)枯黃蓬亂,身上套著明顯不合身的舊毛衣,袖口磨得起了毛邊。
話音未落,他猛然轉(zhuǎn)身,如受驚的幼獸般朝著走廊深處狂奔,拖鞋在地板上拍打出一串慌亂的聲響。
“小豆子!跑什么跑!”李麗杰故作嚴(yán)厲地呵斥,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。他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,仿佛一道催命符。
頃刻間,原本在活動室里玩耍的孩子們?nèi)缡荏@的鳥群般四散奔逃。
幾個小女孩尖叫著躲進(jìn)儲物間,將門死死抵住,門縫里透出她們驚恐的抽泣,一個瘸腿的男孩扶著墻壁踉蹌后退,指甲摳進(jìn)墻縫,指尖滲出血絲,還有幾個孩子躲進(jìn)床底,將身l蜷縮成團(tuán),瑟瑟發(fā)抖,仿佛床板能隔絕一切恐懼。
李麗杰慢悠悠地踱步,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。
他推開活動室的門,里面桌椅歪斜,散落著幾本破舊的繪本,墻角的積木散落一地,仿佛剛剛經(jīng)歷過一場慌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