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栩栩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驚得微微一顫,她仰起頭,晶亮的眼眸里蓄著水汽,仿佛被嚇壞了的小鹿。
可那眼底深處,卻悄然閃過一絲得逞的狡黠。
她伸出白皙的指尖,如藤蔓般輕輕抓住黎云笙的衣袖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布料,聲音帶著撒嬌般的委屈:“黎少,她們總這樣欺負我……以前在夜店,我也是為了生計……”她尾音哽咽,眼眶泛紅,卻恰到好處地沒有落下淚來,仿佛將脆弱與堅強糅合成了最動人的蜜糖。
其實溫栩栩是在裝在演,黎云笙也知道她在裝在演,但他就是愿意配合此刻的溫栩栩。
指尖的摩挲帶著微妙的撩撥,黎云笙喉間發(fā)出一聲低啞的笑,黑眸里泛起危險的暗涌。
他忽然俯身,鼻尖幾乎蹭到她微紅的耳垂,溫?zé)岬臍庀娫谒舾械亩骸盀榱松??”他尾音帶著戲謔的挑逗,指尖輕輕捏住她下頜,迫使她直視自已,“那現(xiàn)在,要不要考慮換個生計方式?”
他眸底跳躍著曖昧的火光,似乎是帶著明顯的調(diào)侃。
王雙雙看著這一幕,心頭一股子火猛地竄上喉嚨,幾乎要將她焚毀。
這算什么!溫栩栩分明在裝模作樣!她以前在夜店陪酒賣笑的樣子,她王雙雙看得一清二楚!可現(xiàn)在,她竟像朵純潔的白蓮,在黎云笙懷里演著無辜的戲碼!
狐貍精!
王雙雙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恨意如野草瘋長。
她猛地向前撲了一步,聲音帶著失控的尖利:“黎少!您不能被她騙了!她根本就是個……”
“滾開?!崩柙企象E然抬眼,黑眸如地獄深淵,迸出森然殺意。
他周身氣勢暴漲,那一聲“滾”字如驚雷炸響,震得王雙雙雙腿發(fā)軟,踉蹌后退。
李麗杰早已癱軟在地,面如死灰,她這才明白,自已和李家,在黎云笙眼中不過是螻蟻。
溫栩栩卻在這時愈發(fā)往黎云笙懷中縮去,仿佛被嚇壞了的雛鳥。
她將整個重量都倚在他身上,柔軟的發(fā)絲蹭過他胸膛,帶來細微的癢意。
她偷偷抬眼,望著黎云笙下頜緊繃的線條,心跳如擂鼓。
她知道,這個男人此刻是她的盾,是她的刀,是她翻身的唯一依仗。
而方才那蜻蜓點水的一吻,那曖昧的低語,仿佛在她心湖投下石子,漣漪蕩漾。
她忽然伸出舌尖,如小獸般輕輕舔了舔他喉結(jié)上凸起的那粒小痣,動作帶著挑釁的意味。
黎云笙渾身一震,黑眸驟然深邃如墨。
王雙雙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,指甲幾乎掐出血痕。她不甘地吞咽下喉間腥甜,眼底恨意如毒液翻涌。
溫栩栩,你這個賤人……你以為攀上黎少就能高枕無憂了嗎?夜店的那些腌臜事,那些混混的玷污……你以為能永遠瞞得住?總有一天,你會從云端跌落,摔得粉身碎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