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她伏在他懷中,聽著他胸膛里沉穩(wěn)的心跳,忽然覺得那些算計都成了無關(guān)緊要的塵埃。
他輕撫她背脊的手掌帶著安撫的力道,指尖偶爾拂過她凌亂的發(fā)絲,仿佛在梳理她紛雜的思緒。
她喉間殘留的嗚咽漸漸平息,卻仍貪戀地汲取著他身上的氣息,仿佛要將這安全感刻入骨髓。
她知道自已并非孤身一人,那個總在暗處為她掃清障礙的男人,此刻正真實地擁著她,用l溫驅(qū)散她所有的恐懼。
周圍傭人的目光如芒刺在背,竊竊私語聲在寂靜中愈發(fā)清晰。
“看溫小姐那模樣,怕是遠洋對她……”
“黎先生來得真及時……”
“這黎家怕是要掀起大風(fēng)浪了……”
“遠航少爺?shù)氖植疟魂嗄?,遠洋少爺怎么又要去招惹她了……”議論如暗潮涌動,溫栩栩卻渾然不覺。
她只覺黎云笙的懷抱是這世上最安全的港灣,哪怕外頭是狂風(fēng)驟雨,只要在他懷中,她便有了直面一切的勇氣。
她蹭了蹭他胸膛,動作帶著幾分孩子氣的依戀,聲音悶悶地響起:“是黎遠洋……他、他欺負我……”她不必說全,不必解釋,只因她知道,黎云笙懂。
黎云笙眸光冰冷的握住溫栩栩的手緩緩開口道:“我會讓他付出代價?!?
……
黎家老宅的偏廳內(nèi),昏暗的燈光將記地狼藉映得愈發(fā)刺眼。
黎遠洋蜷縮在地,雙手死死捂住下腹,指縫間滲出的冷汗浸濕了襯衫。
他面容扭曲,五官因劇痛擠成一團,喉間發(fā)出的慘叫如瀕死的野獸般嘶啞,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不休。
那處被溫栩栩狠踹的敏感部位仿佛被毒蛇咬中要害,劇痛如電流般從下腹竄至全身,每根神經(jīng)都在尖叫。
他蜷成蝦米狀,身l不受控制地抽搐,仿佛被無形的手反復(fù)碾壓著最脆弱的部位。
地板上散落著被撕碎的衣料,皮帶歪斜地躺在一旁,無聲訴說著方才的混亂。
他試圖用呻吟求饒:“疼……疼死了……快叫醫(yī)生!”聲音卻破碎如風(fēng)中殘燭,帶著濃重的哭腔,全然失了往日紈绔的囂張。
傭人們聞聲沖入房間時,皆被眼前的景象駭?shù)玫钩槔錃狻?
有人慌忙去扶,卻被黎遠洋猛地甩開:“別碰我!滾開!”他掙扎著翻滾,卻因劇痛再次蜷縮,仿佛被釘在地上的困獸。
空氣中彌漫著汗液與痛楚的氣息,混著他身上殘留的酒氣,令人作嘔。
黎遠洋的指甲深深摳進地板縫隙,指尖泛白,青筋暴起,喉嚨里發(fā)出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嗚咽,時而夾雜著咒罵:“溫栩栩……那個小賤人……我定要讓她……”話音未落,劇痛又如潮水般涌來,逼得他再度蜷成一團,咒罵聲噎在喉間,化作更凄厲的哀嚎。
此時,黎老太太在管家的攙扶下匆匆踏入房間。她拄著雕花拐杖,銀發(fā)在燈光下泛著冷光,臉色陰沉如暴風(fēng)雨前的烏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