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悟性之強,已然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。
當(dāng)兩人氣勢達(dá)到巔峰時,幾乎沒有任何猶豫,同時祭出了諸天之上。
轟隆隆!
伴隨著體內(nèi)枷鎖的打破,一道道天幕同時落在二人身上。
天威加持下,二人每轟出一拳,地面便劇烈的顫抖起來。
當(dāng)枷鎖打破到第六道時,梅子畫肉身便有些支撐不住了。
當(dāng)枷鎖打破到第七道時,梅子畫臉上肌膚裂開,有鮮血從中滲透出來。
他咬牙死撐,豐神俊朗的面孔,變的猙獰可怖。
到了第九道枷鎖,梅子畫的肉身終于來到極限。
他發(fā)出一聲怒吼,率先變招,身后浮現(xiàn)出五卷長畫。
轟!
畫卷展開的剎那,達(dá)到了夸張無比的百丈之巨。
五卷長畫從上到下并列,全是經(jīng)歷過世間大痛苦的猙獰面孔。
眼看著五卷長畫就要并攏,司雪衣眉頭一挑,連破三道枷鎖。
轟!
這一刻十二道枷鎖打破,天幕落下時,有星光如焰火從蒼穹不斷落下。
砰的一聲巨響,五卷長畫轟然破碎,并沒有給它凝聚成彼岸花的機會。
噗呲!
梅子畫吐出口鮮血,倒飛百步,方才勉強站穩(wěn)。
唰唰唰!
他體內(nèi)生之意志流轉(zhuǎn),傷勢快速恢復(fù),臉上傷口幾乎眨眼愈合。
蒼白如紙的臉頰,也多了一絲絲紅潤。
司雪衣抬手,想要將之前震飛的秋水劍卷回來,但目光一瞥,發(fā)現(xiàn)秋水劍不知何時落在了一名神色冷冽的青年身上。
秋水劍在他手中,鋒芒之凌厲,遠(yuǎn)非梅子畫可以媲美。
那冷冽青年抬眸道:“圣院謫仙,果然名不虛傳,在下也略懂劍道,請教請教!”
“龍鷹,住手?!?
梅子畫開口,制止了龍鷹。
他此刻神色恢復(fù)從容,看向司雪衣笑道:“師弟,做個交易如何?”
司雪衣淡淡道:“說?!?
梅子畫看了眼被雷電長槍釘在地上的紅衣圣使,笑道:“我可以現(xiàn)在就帶人離開,甚至秋水劍也能送還給你,你將紅衣圣使放了。”
紅衣圣使很驚愕,她瞪大眼睛,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。
我聽錯了?
司雪衣眼中也閃過抹異色,略顯驚訝的看向梅子畫。
他思緒如電,快速考量起來。
如果繼續(xù)交手的話,自己還有神龍之手和神龍落地斬兩大殺招祭出。
但他龍元消耗較大,龍蓮花瓣也消耗了三片。
如果梅子畫一心要走,自己未必能留的住這人。
關(guān)鍵是還有一人,那名叫龍鷹的青年,給他的感覺很危險。
此人實力,絕不在梅子畫之下。
司雪衣淡淡道:“你現(xiàn)在要走的話,我還真未必留的住,可你若將秋水劍給我,那就真的走不了了?!?
梅子畫笑道:“我相信師弟的人品,這柄劍很珍貴,若是弄丟了的話,小閣主恐怕也不好交待?!?
鎖妖籠中,青鱗面色一紅,道:“才沒有呢,這秋水劍丟了就丟了?!?
司雪衣聽出她在嘴硬,心中已經(jīng)有了考量。
梅子畫像是想起了什么,笑道:“你之前應(yīng)該在閉關(guān)吧?那你應(yīng)該不知道,這小閣主為了不暴露你的位置,主動被我們擒住,冒著被毀容的威脅,還是將我們引到了樹精部落,可是浪費了好多時間?!?
司雪衣面色未變,心中卻是猛的一沉。
梅子畫既然開口主動說了此事,那用毀容威脅的人,必然是紅衣圣使了。
這讓他更不想放過此女。
可轉(zhuǎn)念一想,秋水劍還是必須得要回來。
司雪衣沉著臉道:“我答應(yīng)你了,不過還得加上多寶鼠?!?
龍鷹頓時有些不樂意,他還挺喜歡這小家伙的。
梅子畫爽快道:“一為定?!?
龍鷹無奈,從其他劍修手中鈴過多寶鼠,快步來到司雪衣前。
“給你啦。”
他將秋水劍和多寶鼠送還過去,司雪衣?lián)]了揮手,雷電長槍隨之消弭。
紅衣圣使發(fā)出聲慘叫,晃蕩一聲摔倒在地。
青鱗解開鎖妖籠,來到了司雪衣身邊。
“走吧,小閣主?!?
司雪衣臉上露出抹笑意,將秋水劍遞還給她。
兩人順勢離去,并未在此逗留。
司雪衣盯著對方看了好幾眼,臉上笑意漸濃,真看不出來這笨丫頭會有這么大魄力。
竟然為了他,主動將這幫人引走了。
咋越看越好看了呢?
青鱗羞澀道:“看我做什么?”
司雪衣笑道:“要不要我用秋水劍把那女人殺了?!?
青鱗連忙道:“不用,不用,我可不想你為了我,變成說話不算數(shù)的人?!?
司雪衣笑道:“全殺光就好了,全部殺光就不算說話不算數(shù)了?!?
青鱗嚇了一跳,道:“別別別,趕緊走把,你可是圣院謫仙,青鱗不想你變成這樣的人。”
她忽然抬頭看去,看著對方笑吟吟的模樣,頓時反應(yīng)了過來。
司雪衣在逗她玩!
頓時又羞又怒,嬌嗔道:“你戲弄我……”
司雪衣笑道:“哈哈哈,那可沒有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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