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昏,殘陽如血。
司雪衣回到了天麟峰,他行到半山腰時一陣歌聲從山頂回來。
唱的是第七杯酒。
“熙在唱歌呀?!?
準(zhǔn)備回霜雷院的司雪衣,幾個起落朝著山頂趕去。
不多時。
他便來到了天麟峰山頂,神樹大椿之下,端木熙銀發(fā)閃耀,正笑吟吟的看著他。
落日余暉,霞光萬道。
端木熙立在碧綠色的神樹之下,身后是一望無際的金黃色云海。
她的目光是戀人般的溫柔,她的笑感染了這片天地,也讓司雪衣不由自主就笑了起來。
司雪衣上前笑道:“熙,怎么來山頂唱歌了?”
端木熙抬眸看去,她盯著司雪衣的眼睛,輕聲道:“師兄最近都不親近我們了,心里肯定藏著不少事吧?!?
司雪衣張口就要解釋。
可端木熙盈盈一笑,道:“那九百年前的故事,其實(shí)就是師兄吧,那位靈秀坊的月當(dāng)家,就是如今首座大人吧?!?
司雪衣瞳孔猛的一縮,他很震驚,但很快就平靜下來。
以端木熙的聰明才智,猜到其中緣由并不難。
司雪衣道:“果然,瞞不過你?!?
端木熙聞,上前一步,緊緊抱住了司雪衣,在他耳邊道:“因?yàn)閹熜?,你就沒打算瞞著熙啊。”
如果司雪衣沒有在這天麟峰山頂,講那段九百年前的故事。
任憑端木熙如何聰明,都絕對猜不到其中關(guān)系。
端木熙松開,雙手端著司雪衣的臉,輕聲道:“可師兄并不開心呢。”
司雪衣盯著她的眼睛,他在端木熙的眼里,看到了心疼和愛憐之色。
不等司雪衣反應(yīng)過來,端木熙主動靠近,與司雪衣親吻在了一起。
這一吻兩人彼此交纏,許久之后才分開。
端木熙道:“熙只想和師兄說,我們永遠(yuǎn)都在師兄身邊,不管往事如何,師兄還是開心一些吧?!?
司雪衣心中一動,道:“紅藥和小白也在?!?
“雪衣哥哥,吃火鍋啦!”
話音落下,一陣爽朗清脆的聲音傳來,傅紅藥端著滾燙的火鍋和白黎軒在椿樹后面走了出來。
“雪衣哥哥,來吃嘛,這是劍圣哥哥做的,紅藥只是干了點(diǎn)力氣活,味道沒問題的,嘻嘻!”
傅紅藥將火鍋端在石桌上,笑吟吟的說著。
司雪衣走過來坐下,笑道:“即便是你親手做的,我也會吃啊,做多少吃多少?!?
紅藥眼前一亮,欣喜不已,但很快就道:“嘿嘿,不過紅藥還是把好吃的留給雪衣哥哥,要是做的難吃了,紅藥就自己吃光。”
幾人聞都笑了起來,端木熙順勢取出了一壺酒,給幾人斟滿杯子。
白黎軒開口道:“司雪衣,你現(xiàn)在很危險?!?
“怎么說?”
白黎軒道:“你已經(jīng)卷入到龍淵閣和三宮的爭斗風(fēng)波里了,端木熙打聽到的消息,圣院這位首座大人正在準(zhǔn)備千秋圣宴。以往三宮和龍淵閣的爭斗都沉在暗里,這位首座并不插手其中,三宮一直在爭斗占據(jù)上風(fēng)?!?
“但因?yàn)榍锸パ绲年P(guān)系,也不得不站了出來,你就是首座看中的一枚棋子,悄無聲息間已經(jīng)處在漩渦中心了。”
千秋圣宴?
司雪衣放下酒杯,朝端木熙看了過去。
端木熙道:“三宮和龍淵閣要爭奪千秋圣宴的主導(dǎo)權(quán),師兄很不巧進(jìn)入了龍淵閣視野,成為了最合適的人選?!?
司雪衣摸了摸鼻子,對此沒感到意外。
煙緲圣君早就說過類似的話,他對首座有用,所以才有機(jī)會見到月冰云。
司雪衣端著酒杯道:“小白,你怎么說?”
白黎軒道:“我沒有怎么說,反正你是知道的,你怎么說我就怎么說?!?
司雪衣笑了笑,道:“熙?!?
端木熙輕聲道:“熙不希望師兄留下遺憾,如果沖突無法避免,熙會讓三宮這些人知道是什么是殘忍的?!?
司雪衣道:“紅藥?”
紅藥豪氣干云道:“師兄,你要揍誰?”
司雪衣笑了笑,而后目光和熙對視在一起,心中感慨萬千。
哪怕自己一未發(fā),有威脅到自己的事情,熙都查的一清二楚。
翌日清晨,司雪衣一行再次前往千秋廣場。
經(jīng)歷過五天時間的激烈角逐,圣院排位戰(zhàn)甲組得一百個名額,終于全部定了下來。
決賽將選出前十和榜首,這將是比初賽殘酷百倍的戰(zhàn)斗。
只要能進(jìn)入前十,就可以收獲諸多獎勵,全是讓人眼紅和嫉妒的造化。
千秋廣場早已聚集了諸多修士,三宮六院的弟子幾乎全都趕到了。
經(jīng)過五天時間發(fā)酵,圣院弟子已經(jīng)選出了甲組前十的熱門的選手。
無一例外,全部都是龍脈八重修士,每個人都強(qiáng)的可怕。
至于司雪衣,他的熱度也是奇高無比,甚至蓋過了這些熱門選手。
以司雪衣的修為,沒有人會將他排進(jìn)前十。
可他的表現(xiàn)實(shí)在太過驚艷,尤其是斬殺白霆的那套劍法,到現(xiàn)在都還被人議論。
司雪衣三人各自走向自己的戰(zhàn)臺。
等他到了甲組戰(zhàn)臺的時候,意外的發(fā)現(xiàn),甲組分成了十個戰(zhàn)臺。
“看來決賽規(guī)則和初賽不一樣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