欽天監(jiān)內(nèi)。
丁老頭心情美極了。
他一早就到了容洵的屋子,纏著容洵下棋,順便說一下那晚有人潛入欽天監(jiān)的事情。
容洵早就聽蕭陸聲和妘兒說過蓁兒,宸兒大婚那晚發(fā)生的事情,也只是讓丁老頭寬心。
丁老頭當(dāng)然寬心了,他反正過得逍遙又自在。
蕭陸聲和蘇妘到的時候,丁老頭正不可置信的盯著棋盤,他站在炕邊上,指著那棋盤不服氣的道:“又輸了?啊,我又輸了?”
“輸棋買兵家常事?!?
“哼,我今天找你下棋,一早上一局都不肯讓我嗎?”
丁老頭氣得白胡子上翹,“罷了,不跟你下棋了?!?
容洵笑笑,倘若讓他贏兩局,今天還能下炕嗎?
丁老頭轉(zhuǎn)身就走,就看到蕭陸聲和蘇妘走進(jìn)來,稀客,當(dāng)真是稀客。
欽天監(jiān)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那么熱鬧了。
“哎喲,草民見過太上皇,太后娘娘。”
蕭陸聲道:“丁老夫子客氣,不若稍等片刻,瞧我為你報(bào)仇。”
丁老頭搖搖頭,他又不是不知道,蕭陸聲和容洵對峙,五局三輸也是常事。
只不過他看著蕭陸聲,“太上皇身子一如年少時那般健壯啊,這身子在欽天監(jiān)還扛得住?!?
蕭陸聲:“……”
雖然是有那么一點(diǎn)點(diǎn)呼吸不暢的感覺,完全扛得住!
蘇妘看向蕭陸聲:“你身子不適嗎?”
蕭陸聲搖頭,“沒有的事。”
丁老頭笑笑,然后看了他二人一眼,“你們玩?!鞭壑ò椎拈L胡子,搖晃著走了。
容洵正在收棋子。
蕭陸聲拉了蘇妘過去容洵身邊,然后坐在炕上,“我來陪你下兩局?!?
“你比丁老頭好?!比蒌f。
蘇妘問道:“丁老夫子挺好的,容大哥為何這般說?”
容洵笑笑不語。
蕭陸聲替容洵回答道:“我輸了不會像丁老頭一樣氣急敗壞?!?
蘇妘努努嘴,其實(shí)丁老夫子他也沒有氣急敗壞,頂多是嚷嚷了兩聲。
她覺得,丁老夫子也就是性情中人,沒什么的。
蕭陸聲將黑子撿起來放進(jìn)棋笥中,不會兒棋盤上的棋子也都收干凈,他隨著下了一子,“陳老道的事情,瑤兒也都知情,此前張昭,章赫,宇文樾這些人,在農(nóng)莊時也同你說過了,暫時沒什么特殊之處?!?
容洵‘嗯’了聲,緊隨著蕭陸聲的棋子一一布局,“張昭,并非特殊命格之人?!?
蕭陸聲執(zhí)棋的手一頓,他看向容洵,“什么意思?”
正起身準(zhǔn)備去泡茶的蘇妘也扭頭過來,“張昭不是李娟綾的兒子李默?”
容洵點(diǎn)頭,從容的道:“不是?!?
“那誰是?”蘇妘問道。
因?yàn)樵谶@之前,所有的人都以為張昭就是李娟綾之子李默。
容洵道:“昨夜我回欽天監(jiān)之后算了一卦,張昭乃平常人命格,所以他并非李娟綾之子李默,至于李默……”
容洵看向蕭陸聲,“下子?!?
蕭陸聲抿著唇,他竟然忘記下棋了,這乍一看,感覺他似乎有些微妙的危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