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洵點頭,依坐下,只不過他又止不住的咳嗽了兩聲。
蘇妘聽得心驚膽戰(zhàn)的。
蕭陸聲繼續(xù)道:“金成,此人,疏影,羽七一直盯著的,據(jù)疏影和羽七說,這金成絕不是夜郎來的人,聽口音,與京城,錦州這些地方的人相差無幾,應該是蒼云國之人?!?
“蒼云國之人,為何會認識夜郎國的巫師?朕讓謝宴珩去尋能人異士,也是尋了許久才尋到夜郎國去的。”
容洵道:“皇上是懷疑,此人對您有仇?”
“朕是這般懷疑的,否則,他如何費盡心思的與冉蠻相熟,然后投入冉蠻麾下,再來危害京城嗯?”
蕭陸聲停頓下來,想了想,繼續(xù)說道:“亦或者說,他們想要制造更多的血蟲人,想顛覆了朕這江山?”
“皇上擔憂不無道理?!比蒌恼f了一句。
隨后,容洵將他這些日子,嘔心瀝血畫的符篆拿了出來,“這些東西或許對軍中有用?!?
蕭陸聲命人將張友洲給喊了來,“你速將這些拿去,給林世安,羽七和衛(wèi)疏影他們……”
張友洲接了過來,“是,臣遵命?!?
等張友洲一走,蘇妘看著容洵擔心的問:“容大哥,我看你今日氣色有些差,不如你先回欽天監(jiān)去吧,這里有皇上和我在,不會出事的?!?
容洵抱拳致謝,“多謝皇后娘娘關懷,臣無礙,臣近來心神十分不寧,所以,至少等血蟲人一事解決?!?
到那個時候,他再好好休息吧。
蕭陸聲自然明白妘兒擔心什么,他也是擔心容洵身子扛不住的,“妘兒說的不錯,你還是去歇息,若有麻煩,朕自然會命人去請你的?!?
容洵不答,反道:“臣來的時候,還看到林將軍匆忙出宮,皇上可是讓他去準備了?”
“正是?!?
容洵道:“修邑、左丞相還跪在永華宮門口,皇上是在等什么?”
“等簡順,看那兩個人是否還有別的齷齪之事?!?
容洵點點頭,“臣倒是多久未與皇上下棋了,不如今日下下棋?!?
現(xiàn)在這個時候,蕭陸聲哪兒有心情下棋?
蘇妘道:“若容大哥輸了,就回欽天監(jiān)去,或者回容府去?!?
容洵看向蘇妘,微微勾唇一笑,“好,就如皇后娘娘所?!?
“一為定?!?
此時,這里只剩下他們?nèi)恕?
蘇妘親自去把麒麟棋盤給搬了過來,累得她小手通紅。
蕭陸聲心疼不已,“怎么不叫涵香幫忙?!?
“沒事,反正這里只有我們?nèi)齻€人,自在些。”
兩個棋笥帶著蓋兒。
蕭陸聲讓容洵先挑。
容洵笑笑,隨手拿的棋笥,打開一看,是白棋。
“皇上請。”
蘇妘已經(jīng)搬來凳子坐在蕭陸聲身側(cè),她就靜靜的看著二人下棋。
蕭陸聲執(zhí)黑棋先行一步,便步步皆是優(yōu)勢,是想將白子趕盡殺絕一般,“容洵,你我許久沒有對弈,今日,你該聽妘兒的,回去歇著?!?
容洵道:“血蟲雖怕火和酒,但危害極大,我們甚至不知道,他手里有多少人,臣如何安心?!?
“你就是太負責了!”蕭陸聲又攔住了他的白棋,“你難道就不為自己想想?”
“臣孑然一身,沒什么好想的,生死有命,皇上、皇后不必為臣擔心,臣還沒那么脆弱?!痹捯魟偮?,他又咳嗽了兩聲。
蘇妘擰著眉頭,他總是這樣說,叫人又氣又拿他沒辦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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