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侍立在門外的徐道應聲而入。
“速去軍中,挑選一百名通文墨、曉算數(shù)、為人機敏可靠的弟兄,明日集結(jié),聽候陳藩臺調(diào)遣!”
張慶臻命令道。
“卑職遵命!”
徐道領命,快步離去。
雙方談判結(jié)束,堂內(nèi)的氣氛也變得輕松起來。
張慶臻親自為陳士奇斟了杯涼茶,笑呵呵道:“藩臺就任,張某總算是可以松口氣了?!?
“咱老張就是一介粗人,對治理地方還真是兩眼一抹黑?!?
和一臉笑意的張慶臻不一樣,陳士奇的面色依舊嚴肅。
“惠安伯,陳某還有件事,想要請惠安伯幫忙。”
聽他這么說,原本一臉笑意的張慶臻,臉色瞬間一變。
不等其說話,陳士奇忙道:“惠安伯,安南人對我大明很是抵觸,如果沒有足夠的武力震懾,各地安南人恐怕不會甘心,陳某希望大軍可以分出部分兵馬,分散駐守各地?!?
聽是這件事兒,張慶臻的神色終于舒緩下來。
“本官會給駐守升龍的,桂林右衛(wèi)指揮使康四維下令,命其協(xié)助布政使衙門,彈壓地方?!?
見張慶臻答應,陳士奇心里的石頭終于是落地了。
想他陳士奇孤身一人就任,如果沒有張慶臻的支持,那他這個右布政使就是個空架子。
現(xiàn)在好了,基層的官員有了,負責維護地方治安的兵馬也有了,自己也可以放手施為。
待送走了陳士奇,張慶臻看著北方的背影,輕聲罵了一句:“老匹夫!”
“誰是老匹夫?”
張世澤看著站在行營門口的張慶臻,聽到對方的咒罵聲,不由開口問了一句。
“自然是陳士奇這個老匹夫?!?
張慶臻轉(zhuǎn)身向行營內(nèi)走,一邊走,一邊對張世澤道:“知道這老匹夫為什么要來長安府嗎?”
張世澤搖了搖頭。
張慶臻繼續(xù)道:“他是來打秋風的?!?
“要走了老子一百識文斷字的兄弟不說,還把康四維也要走了?!?
張世澤聞,腳步一頓。
“?。俊?
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張慶臻將事情的經(jīng)過,一五一十的說完后,輕嘆一聲道:“本官也沒辦法,交趾日后想要長治久安,就需要和布政使衙門交好。”
“大軍日后的錢糧,說不得還得他陳士奇來負責呢?!?
張世澤聽完后,笑著勸慰道:“惠安伯無須動怒,陳藩臺也是無奈,不然豈會來軍中借人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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