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去書房?!?
徐弘基關上房門,來到偏廂的書房。
一口濃茶入口,徐弘基也清醒了不少。
“說說,究竟是怎么回事兒?”
徐弘基坐在桌案后邊的椅子上,對徐胤爵道。
“父親,剛剛傳來的消息,韓贊周親自帶著齊國昌,將郭祚永一家,都拿進了詔獄,現在城內許多人都是人心惶惶?!?
徐胤爵又重新復述了一遍。
徐弘基的目光盯著面前的茶盞,如有所思道:“沒想到,陛下的動作竟然會這么快?!?
徐胤爵聽出了話里的漏洞,趕緊問道:“父親,您知道是怎么回事?”
“哼!口無遮攔,禍從口出,陛下正想找人殺雞駭猴,郭祚永自己就撞了上去?!?
“走到今日,安全是他咎由自?。 ?
“這件事,我們就不摻和了,明日就放出風去,本公感染風寒,閉門謝客?!?
徐弘基是打定了主意,絕對不摻和這些事兒。
自崇禎元年,韓贊周表達了對自己的疏遠后,徐弘基就有意識的拉開了和南京士紳、勛貴和官員的距離。
他魏國公府乃是與國同休的頂級勛貴,和大明和皇家休戚與共,該怎么取舍,徐弘基清楚的很。
徐胤爵作為他的嫡長,對這些也是自幼耳濡目染,自是知道自己父親的意思,聞躬身回道:“是,父親,兒子明白了?!?
當晚,整個南京城的氣氛,變得有些風聲鶴唳起來。
當然,這是對那些勛貴、官員和士紳而。
普通百姓,倒是沒有太大的感受。
說句題外話。
后世許多人批評大明的特務政策,但實際上,無論是錦衣衛(wèi)還是東西廠,都和一般人沒多大關系。
說句不好聽的,絕大部分人都沒有驚動廠衛(wèi)的資格。
話歸正題。
時間來到臘月二十,距離朱由檢定下的最后期限,只剩十天的時間。
首先被清理的,就是南京皇宮,或者是鎮(zhèn)守各地的太監(jiān)。
這些人侵占的土地也不在少數。
對其他人,韓贊周或許還有些忌憚,但對這些人,他可就毫不手軟了。
作為手里握有守備關防大印,被大明皇帝稱為,三千里外之親臣的南京鎮(zhèn)守太監(jiān),處理起這些人來,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。
南京皇宮在接下來的幾天,幾乎每天都會有內侍、太監(jiān)被帶走。
韓贊周的這一舉動,更是加劇了南京城的緊張氛圍。
而朱由檢呢?則是徹底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。
他也打定了主意,在李若璉和畢自嚴他們抵達南京之前,絕對不會再露面了。
要的,就是這種壓力。
與此同時,山陰的吳家闔族,也被紹興府送到了南京。
孝陵。
朱由檢半躺偏殿的一張軟塌上,閉著眼睛,對三法司的三位主官道:“既然人都已經到了南京,那你們三個人去審就是了?!?
“另外,朕會讓駙馬鞏永固和韓贊周旁聽?!?
“此案不急著結案,一定要仔細的審,詳細的審,不得有任何的疏漏?!?
聽朱由檢這么說,三法司的三位主官,互相看了看,然后齊齊躬身道:“臣等遵旨。”
三人緩緩退出偏殿。
等他們離開后,朱由檢對方正化吩咐道:“可以讓你的人,將這個案子的消息放出去了,讓留都和南直隸的軍民百姓,也都知道知道這些世家大族,都是什么樣的貨色?!?
“是,皇爺?!?
方正化躬身領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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