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想要出關(guān),就必須經(jīng)過鴉鶻關(guān),不然就得往南,渡過太子河,繞過邊墻?!?
“這兩條路,無論哪一條都不好走?!?
阿敏此時也很是后悔,如果自己當(dāng)初不是想要借助大明的力量,謀求自立的話,自己和鑲藍(lán)旗也走不到如今這一步。
如果當(dāng)初沒有領(lǐng)著族人入關(guān)的話,自己也不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。
一直沒有說話的納齊布,神色有些憂慮道:“主子,奴才以為,我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很難離開了?!?
“如果只是青壯的話,那還沒有問題,但族中難么多的老弱、女眷也在,一旦被明軍咬上……不,如果我們私自離開,一定會引得明軍進攻,到那時候,那些族人們怎么辦?”
作為阿敏最信任的心腹之一,舒賽開口建議道:“主子,明軍最近不是正在和大……皇太極他們作戰(zhàn)嗎?要不主子去主動請戰(zhàn)?正好我們也借機離開?!?
費揚武沒好氣道:“莫說明軍會不會答應(yīng),就是答應(yīng)了,他們會允許我們的族人,和我們一起離開嗎?”
“那你說怎么辦?”
瑙岱大聲喊了一句。
費揚武也惱了,當(dāng)即就站起身,想和自己這個弟弟好生理論理論:“老九!你是什么意思?”
看到自己的兩個弟弟馬上就要吵起來,阿敏一拍面前的桌案,怒聲道:“行了!都滾出去!”
“二哥,你是怎么打算的?”
費揚武聽到阿敏的呵斥,非但沒有離開,反而對他問了一句。
阿敏瞪了他一眼道:“左也不是,右也不是,那干脆就留下給明國皇帝當(dāng)狗算了!”
“你們都出去吧,我要靜靜?!?
“嗻!”
常書和固三泰等人打了個千兒,就拉著還想說些什么的費揚武,和瑙岱離開了大帳。
等他們離開后,阿敏自己一個人靜靜的想了半晌,對著帳外喊道:“宏科泰!”
宏科泰應(yīng)聲而入:“阿瑪?!?
“霍啟禎呢?”
“去了清河堡,要兒子去請回來嗎?”
“嗯,你走一趟,請他回來,阿瑪要和他談?wù)劇!?
“嗻!”
半個時辰后,霍啟禎在宏科泰的引領(lǐng)下,來到了阿敏的大帳。
“下官見過阿敏僉事?!?
霍啟禎臉色有些漲紅的,對阿敏拱手施禮道。
后者聞了聞對方身上的味道,笑道:“霍員外這是去飲酒了?”
“清河堡留守的指揮使包文卿,在京城的時候,和下官也算是相熟,所以就多飲了幾杯,還請阿敏僉事見諒?!?
“來人,給霍員外上茶。”
阿敏大聲吩咐了一句,就熱情的招呼對方坐下。
一杯熱茶下肚,霍啟禎的酒意消下去不少。
阿敏看了對方一眼,直接開門見山道:“霍員外,你我一路從京城到了遼東,也算是有些交情,有件事阿敏想問問你,還請霍員外直相告。”
霍啟禎的眉頭一挑,笑道:“阿敏僉事,你我現(xiàn)在都是陛下的臣子,您有事直說就是,下官一定知無不無不盡?!?
“好,那我就直說了,霍員外以為,我們下一步該當(dāng)何去何從?”
阿敏說話的時候,目光直直的看著霍啟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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