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越說越氣,祖大壽又是一鞭子抽在了祖大弼的身上。
“大哥,差不多了,別把二哥打壞了?!?
一旁的祖大樂開口勸道。
“行了,這幾天你就呆在這里吧。”
祖大壽扔下手里的馬鞭,就出了偏房。
祖大樂看了眼祖大弼,趕緊跟了上去。
一名年輕人腳步匆匆的進了后院。
“父帥!”
年輕人正是祖大壽的養(yǎng)子祖可法,看見祖大壽,忙是躬身施禮道。
祖大壽看了他一眼,沒好氣道:“兩天沒見人,干嘛去了?”
“父帥,兒子這不是去見曹變蛟了嗎?”
聽到祖可法這么說,祖大壽的腳步一頓,轉頭對祖可法道:“為父倒是忘了,你小子和冠軍侯倒是相熟?!?
祖可法笑著道:“父帥,城里的事兒,兒子也聽說了,也從冠軍侯那里打聽到一些消息,要不兒子和你嘮嘮?”
祖大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走向自己的書房。
祖可法和祖大樂也趕緊跟了上去。
書房內。
祖大壽坐在桌案后,看著面前的祖可法問道:“說說,曹家小子怎么說的?”
“父帥,京營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今時不同往日了,滿編不說,每月的軍餉、糧草還是足額發(fā)放,營中將士也不是以往那樣三日小操,五日大操,而是每日都要進行操練?!?
“除此之外……”
祖可法用了近半個時辰,才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,一五一十的給祖大壽復述了一遍。
聽完他的話,無論是祖大壽還是祖大樂,皆是倒吸一口冷氣。
祖大樂喃喃道:“乖乖,開設夜校,安置家人,戰(zhàn)后安排差事,撫恤也那么高,朝廷這是改弦易幟了?”
“什么時候,那些官老爺也能把我們這些丘八放在眼里了?”
祖大壽眼神深邃,若有所思道:“再看看吧。”
……
接下來半個月的時間,曹化淳在祖大壽的配合下,將寧遠的兵馬數(shù)量,查了個底兒掉。
最終得來的數(shù)目,不說和登記造冊的數(shù)目相去甚遠,但也有近半的差額。
看著最終匯總來的數(shù)據(jù),曹化淳也沒為難祖大壽,相反還出安撫道:“祖總兵,遼東之事,非一朝一夕之事,咱家臨行前,皇爺就有過交代,只要諸將愿意配合朝廷,整頓遼東兵事,之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?!?
祖大壽聞,當即大喜。
“公公!這……這是真的?”
曹化淳輕輕點頭。
袁可立在旁開口道:“各家豢養(yǎng)私兵之事,也并非全是為了一己之私?!?
“衛(wèi)所兵是什么情況,大家也都清楚,如果沒有各級將校的家丁,指望衛(wèi)所兵恐是很難擋住建奴?!?
說到這里,袁可立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,看著祖大壽繼續(xù)道:“只是以后,瞞報兵額,克扣軍餉、豢養(yǎng)私兵之事,不可再犯?!?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