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西流聞,頓時慌了神,急忙湊上前道:“師兄,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???要是曹敬之真把鑰匙在你身上的事說給白牛老道,這對你也太不利了!”
向西流很清楚乾坤鑰匙現(xiàn)在就是一個隨時會引爆的炸彈。
在誰的手里就會給誰帶來殺身之禍。
一旦被人知道在陳宇手里,那些人一定會拼了命過來搶奪。
“怕什么?”陳宇卻一臉鎮(zhèn)定,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,“他只是口頭說說而已,沒有任何實質(zhì)證據(jù)證明鑰匙在我身上?!?
“真要是被問起,我只需一口咬定不知道,他們就拿我沒辦法!總不能他們因為曹敬之毫無根據(jù)的話就和整個武帝山對著干吧?”
向西流這才松了口氣:“也是!那咱們干脆不理他們,隨便他們怎么折騰,反正沒證據(jù),翻不出什么浪花!”
“不能不理?!标愑钔蝗话櫨o眉頭,語氣凝重起來,“我怕的不是鑰匙的事,是他們說掌握了我殺人的證據(jù)。如果我當(dāng)時真的不小心留下了破綻,那事情就麻煩了。”
他很清楚,殺人嫁禍的事一旦被實錘,不僅會引來武協(xié)和藥盟的瘋狂追殺,還會給武帝山蒙羞。
這件事的惡劣程度,遠(yuǎn)超任何一件事。
“師兄,那你到底有沒有留下破綻???”向西流又緊張起來,追著問道。
“你先給我閉嘴!”陳宇不耐煩地喝了一聲,閉上眼睛陷入沉思。
他仔細(xì)回想當(dāng)時殺人的每一個細(xì)節(jié)。
在武協(xié)時,他特意避開了所有近距離接觸,還特意掩蓋了自己的氣息。
殺白啟山時,更是速戰(zhàn)速決,絲毫沒有任何耽擱。
按理說,不該有破綻才對。
可白牛老道敢主動約他見面,還篤定有證據(jù),這絕不是故意詐他。
因為白牛老道壓根沒理由詐他,想要鑰匙,大可直接登門來搶。
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,白牛老道不打算硬搶,而是想用證據(jù)交換。
要真是這樣的話,那白牛老道大概率真有證據(jù)。
陳宇越想越深,額角漸漸滲出冷汗。
他做事向來追求萬無一失,可這次面對白牛老道的證據(jù)威脅,竟第一次有了不確定感。
“不行,我必須去見他?!标愑蠲偷乇犻_眼,眼神變得堅定,“不管有沒有證據(jù),我都得去走一趟?!?
“如果是圈套,我正好趁機(jī)解決掉白牛老道和曹敬之,永絕后患!如果真有證據(jù),我就當(dāng)場毀掉,絕不能讓它流傳出去!”
向西流還是有些擔(dān)心:“可萬一他們設(shè)了埋伏,就等著咱們往里鉆呢?我可聽說白牛老道是神道境高手啊,還有曹敬之在旁邊幫忙,這也太危險了!”
“有危險是肯定的,但若他們真握有我殺人的證據(jù),就算是龍?zhí)痘⒀?,我也得闖一闖?!?
陳宇語氣決絕,殺人嫁禍的事一旦曝光,他在整個武道界就徹底無立足之地。
武道界不能容他,武帝山更不能容他。
為了保險起見,他急忙從儲物袋里掏出了畫符的材料,在玉牌上快速刻畫起簡易傳送符。
指尖靈力涌動,玉牌的紋路漸漸亮起紅光,他一邊畫一邊叮囑:“這傳送符能讓咱們在危急時刻直接傳送到青崖山外圍,你貼身收好,一旦情況不對,立刻捏碎跑路?!?
片刻后,兩張傳送符刻畫完成,陳宇將其中一張塞給向西流,自己則揣好另一張。
隨后寫了一封簡短的回信,放到了房間門口。
果不其然,沒過多久,房門再次被敲響,門口又多了一封回信。
陳宇拆開一看,信上只寫著見面地點(diǎn):青崖山下老槐洞。
“哼,約在青崖山見面,這還真是奔著我手里的鑰匙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