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丐邁著詭異的步伐,一步一步走進了那個房間。
關(guān)上門后,他臉上露出一絲獰笑,口中念念有詞。
他肩上的兩條長蛇立即從他身上爬了下來,以一種詭異的方式,不知怎樣就鉆進了蕭一凡他們的房間。
蛇丐閉著雙眼,借著與兩蛇的神識溝通,也看到了隔壁房間內(nèi)的情景。
盡管屋內(nèi)黑乎乎的,沒有一絲光亮,但蛇丐還是能依稀看到三人所穿的衣服,正是剛才在街上所看到的蕭一凡三人。
三人正圍坐在桌前,一動不動。
蛇丐嘴角露出一絲不屑,他口中念了句咒語,聲音剛落,兩條長蛇立即一左一右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直撲房間內(nèi)坐在桌前的“蕭一凡”。
“呲!呲!”
兩條蛇幾乎同時咬中了“蕭一凡”。
然而,在咬中的一瞬間,兩條蛇的眼珠子都露出了怪異之色,像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。
“嗯?中了毒,蕭一凡還沒有倒下?”
蛇丐瞳孔一縮,心中驚訝。
更讓他驚訝的是,他的兩條蛇卻像是中了毒,暈乎乎的感覺通過神識直接傳遞給了蛇丐。
蛇丐心中一驚,意識到事情不妙,立即撞破墻壁,“轟”的一聲,沖進了蕭一凡房間。
他房間的燈光頓時照進了蕭一凡的房間,借著這突如其來的燈光,蛇丐看清了蕭一凡三人的面容,頓時勃然變色!
“是尸傀!該死!金蟬脫殼計!”
蛇丐原本極為自負的臉上,氣得鐵青。
他怎么也沒想到,自已竟然被蕭一凡擺了一道,房間里哪是蕭一凡他們?nèi)耍置髦皇侨咭恍俏涫ゾ车氖?,穿著蕭一凡三人的衣服罷了!
蛇丐的兩條長蛇聞到的氣息,確實是蕭一凡三人的,但只是他們留下的外套上的氣息。
他們?nèi)嗽缫呀柚氐懒锏搅顺情T附近。
“小王八蛋!”
蛇丐惱怒地收回了兩條被尸毒弄得昏昏沉沉的長蛇,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(fā)一般,熊熊燃燒。
三具尸傀突然沖向蛇丐,伸出干枯的手,要掐蛇丐的脖子。
“滾!”
蛇丐大怒,一聲低吼。
他隨手一掌拍出,強大的掌力直接將三具尸傀都拍得粉碎。
然而,就在此時,他突然感覺地下有異樣,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。
尚未等他反應(yīng)過來,六只血手從地下猛地伸出,像鉗子一樣,緊緊抓住了他的腳踝。
原來是三頭二星武圣境的尸傀!
這些自然都是蕭一凡精心布置下的小陷阱。
“王八蛋!”
蛇丐又驚又怒,用力掙脫開血手后,抬起腳,一腳一個,便將六只血手全都踩碎。
但是,其中一只血手已經(jīng)抓破了他的小腿,黑色的尸毒迅速滲入了其中。
他低頭看了眼發(fā)黑的小腿,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“川”字,立即服下了一枚解毒丹。
這蛇丐一生殺人無數(shù),雙手沾滿了鮮血,從未遇到過這么窩囊的事,此刻氣得肺都快炸了,心中的殺意如同洶涌的潮水,一波接著一波。
“蕭一凡!我一定要挖出你的心肝脾肺腎,一樣一樣來泡酒!”
蛇丐眼中冒出駭人的殺意。
“嘭嘭嘭!”
他朝著地面連跺三腳,每一腳都帶著強大的力量,地面都被他跺得劇烈顫抖,直接將地下藏著的三具二星武圣境尸傀跺成了碎渣。
“嗯?地道!”
也正是這一跺腳,讓他通過聲音的異樣,發(fā)現(xiàn)了地下的地道。
他心中一喜,立即破開堵住洞口的巨石,“嗖”的一聲,閃身沖進了地道。
很快,他便從地道中閃了出來,抬頭便看見了前方的城門。
“想逃?我看你們往哪逃!”
蛇丐面色陰沉如水。
他直接奔出城門,朝著王城的方向追去。
過了好一會,在城門附近的一座樓的屋頂處,三道人影如同鬼魅一般,悄無聲息地跳了下來。
“大哥,那個蛇丐殺手追出城去了!”
斷劍塵如釋重負,長長地松了一口氣,臉上的緊張神色也漸漸褪去。
蕭一凡盯著城門的方向,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,心中暗自咬牙,下了決心:“有朝一日,一定要殺了這蛇丐!”
“大哥,我錯了......”
段雨羞愧地低下了頭,滿臉通紅地向蕭一凡道歉,聲音里充滿了愧疚和自責。
蕭一凡盯著他,神色冷峻,淡淡道:“下不為例。”
“大哥放心,我會記住教訓的!”
段雨立即保證。
“大哥,那我們現(xiàn)在是換個方向離開清澤城?”
斷劍塵看著蕭一凡,開口問道。
蕭一凡搖了搖頭,目光深邃,緩緩說道:“不,我們在這里休息一晚再走?!?
段雨和斷劍塵聽聞蕭一凡的決定,頓時瞪大了眼睛,齊聲脫口而出:“?。俊?
此刻的他們,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,逃離這座充滿危險回憶的城池,怎敢在這里住一晚?
蕭一凡神色平靜,開口解釋道:“蛇丐既然都離開了,我們就沒必要再逃了。與其奔波趕路,身心俱疲,倒不如以逸待勞,好好休息一晚,以應(yīng)對可能會來的更大危機?!?
“更何況,誰知道那蛇丐會往哪個方向去追我們呢?萬一我們貿(mào)然出城趕路,在路上再次與他狹路相逢,那豈不是自投羅網(wǎng)?說不定他此刻正躲在城門外的某個角落里,等著我們出現(xiàn)呢。所以,最安全的做法反而是留在城里?!?
聽了蕭一凡的話,斷劍塵和段雨稍感心安,但還是有些擔憂。
斷劍塵問道:“大哥,那我們再去找家客棧住一晚再說?”
蕭一凡又搖了搖頭:“不,我們回剛才那家青樓?!?
“大哥,最危險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?”
段雨苦著臉問道。
他對那青樓已經(jīng)有了些心理陰影,再也不想回去了。
“沒錯。你再挖一條地道,我們就在青樓底下睡一晚?!?
蕭一凡淡淡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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