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時辰后,蕭一凡回到了圣丹樓。
斷劍塵早已回來,正和段雨、朱月在門口焦急張望著。
在見到蕭一凡的一剎那,三人大喜過望!
“凡哥!”
朱月飛撲過來!
“你沒受傷吧?”
她有些緊張的圍著蕭一凡轉(zhuǎn)了一圈,仔細(xì)檢查他身上的情況。
“我這不好好的嗎?”
“走,進(jìn)去再說?!?
蕭一凡寵溺地?fù)ё×酥煸碌男⌒U腰,帶著三人上了七樓。
“我聽小塵說,當(dāng)時場面很驚險呢!嚇?biāo)牢伊?!?
朱月蹙著秀眉,拍了拍心口。
“確實(shí)有些驚險,傅承軒趕來了?!?
蕭一凡微微點(diǎn)頭。
想到錦弦畢給自已布下的圈套,以及傅承軒那可怕的一劍時,蕭一凡也有些后怕。
段雨問道:“大哥,錦弦畢那小子被傅承軒救了?”
蕭一凡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:“就差那么一秒,我就能殺掉錦弦畢了?!?
“算錦弦畢那小子命大!”
段雨說道。
“不過,他現(xiàn)在活著和死,也沒多大區(qū)別?!?
蕭一凡淡淡一笑。
“啊,我知道了!大哥一定是把他變成了傻子!”
段雨瞪大了雙眼笑道。
“呵,我還真想看看錦弦畢傻笑的模樣......”
斷劍塵也笑了。
此刻的傅宗山上。
“呵呵......”
錦弦畢傻傻的看著自已的老爹——洪??ぬ劐\白甫。
“畢兒......畢兒......”
“怎么會這樣......”
錦白甫呆呆地看著自已最疼的兒子,失魂落魄了一般。
聽到傅承軒的傳音后,他急的只穿著一雙木屐就飛了過來。
他們周圍,站著一圈太守府的護(hù)衛(wèi),以及傅承軒和白隆瑪師徒。
地上,還躺著八具三星武圣的尸體。
“錦太守,我檢查過了,令郎的身體沒什么大礙,但是神識似乎一片空白,魂魄受損嚴(yán)重......”
傅承軒搖頭嘆道。
“神識一片空白?那豈不是......”
所有人都呆了呆。
后半句的“變成了傻子”幾個字,沒人敢說出來,都咽回了肚子里。
對修武者來說,神識和肉身一樣重要,缺一不可。沒了神識,就相當(dāng)于是一具空殼,沒了靈魂,也就是成了癡呆傻子。
其實(shí),他們也大概猜到了錦弦畢的情況。但現(xiàn)在經(jīng)傅承軒的口說出來,這才接受了現(xiàn)實(shí)。
“傅宗師!您是煉丹宗師,您一定會有辦法的,對不對!?”
錦白甫臉色煞白,緊緊地抓住了傅承軒的手。
“錦太守,老夫......”
傅承軒面露難色。
頓了頓,他才緩緩說道:“若是神識受損,老夫還有些辦法。但令郎的神識完全是一片空白,要恢復(fù)神識就像起死回生一樣難。請恕老夫無能為力......”
“我的畢兒......”
聽到傅承軒的話,錦白甫的一張臉“唰”的一下蒼白如紙,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。
錦弦畢是他最小的兒子,而且武道天賦最高,年僅二十三歲就已經(jīng)是三星武圣,再過兩個月就要去錦江王城參加青秀大比,有機(jī)會進(jìn)入仙羽宗。
現(xiàn)在,一切都成了空。
“是誰干的?這究竟是什么回事,你們這群飯桶,快告訴我!”
他猛地轉(zhuǎn)過身來,瞪著猩紅如血的雙眼,掃視著錦弦畢的十六個護(hù)衛(wè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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