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(guān)鍵時刻,老秦頭掐訣是其一,婚書上有符,肯定是提前準(zhǔn)備好的……
再加上這里拴著一把鑰匙。
老秦頭掐訣后,又指著鑰匙,明顯就是提醒!
這鑰匙,能開什么鎖?
是老秦頭的后手嗎?
“咚咚!”
“咚咚!”
心跳得更快,眼皮抑不住的微微痙攣。
莫名的,我心里涌上一股感覺。
此前老秦頭一死,我什么都不知道,只能憑借著胸口那一股子不甘的氣,去拼,去沖!
老秦頭的安排被孫卓無形中打破,我完全就是無頭蒼蠅。
而現(xiàn)在,我好像觸碰到了老秦頭的后手……
有沒有那么一種可能。
或許,老秦頭也算到了自己的失算。
后手,又是他另一種計算?
而觸碰到這計算的先決條件,就是我在他失算后的無盡變數(shù)中,再走到這里?并且活下來?觸發(fā)他掐訣?!
陽光,一瞬變得更大!更為刺眼!
我稍稍閉眼。
再睜眼后,我先蓋上了那赤紅色的棺材。
而后退出竹屋棚,跪在離老秦頭棺材稍遠(yuǎn)的地方,用力磕了三下頭。
椛祈小心翼翼地看著,沒敢打斷我。
再起身,多看了一眼地上周濟(jì)的尸體,他血肉模糊的臉分外可怖。
我將尸身拖到懸崖峭壁的最底下,找了幾塊石頭壓著,又用碎石蓋住。
有一句話叫做死者為大,曝尸荒野,惹來蚊蟲叮咬,尸臭漫天,對棺材里頭的齊莜莜,以及棺材板子上的老秦頭來說,都是一種莫大的不尊重。
最后,我才回到椛祈和椛螢身前。
小心翼翼地將椛螢背起來,我又喊了椛祈一聲下山。
椛祈才趕緊跟上我。
她開始靠我近,又像是害怕一樣,稍稍保持了一定距離。
對先前的事情,我不知道怎么說。
自己好像就被控制了似的。
的確,把椛祈嚇壞了。
捋順了思緒,我和椛祈道了歉。
椛祈抿著唇,小聲說:“姐夫我知道的,你本身就不喜歡我嘛,又怎么會對我怎么樣呢?特別是剛才,旁邊都是死人,你只是無形中被影響了?!?
我這才堪堪松了一大口氣。
椛祈稍稍放松了一些,她先嘀咕了兩句,說周濟(jì)死得真慘,又嘟了嘟嘴,道:“呂闞真是個有意思的鬼,多上心,他老婆是誰?”
“余秀?!蔽液唵谓忉?。
下山的過程中,椛祈小嘴噼里啪啦地,問了不少,說了不少。
譬如老秦頭的身份。
譬如棺中的齊莜莜。
又譬如,我先前和呂闞說的那些話。
于我來說,有些事情,其實不好隱瞞了。
畢竟椛祈幫了那么多忙,這一次,死了周濟(jì),周家對她肯定恨之入骨,再加上椛常在也在旁側(cè),她恐怕都成了椛家的叛徒。
此外,有些事情,也沒有必要再隱瞞。
因此,我大體都解釋了一遍。
包括老秦頭是我?guī)熥?,我命?shù)從小被奪走,孫卓就是搶走我命數(shù)的人,以及……老秦頭給我準(zhǔn)備了兩道婚約,一道是徐暖,另一道,就是齊莜莜。
當(dāng)然,呂闞的過陰命我也沒遺漏。
唯一我還保留的秘密,就是地氣和瘟癀命了。
聽完了這些,椛祈滿臉的震驚,她低下頭,只是小聲說了句:“姐夫,你過得好慘,好可憐?!?
我倒是覺得無礙,只是淡淡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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