椛祈的荻術(shù),和椛螢的不同。
椛螢尋蹤,也就僅僅是尋蹤而已。
而椛祈先前說過,因為她也是過陰命,還是能感知的那一種。
因此,她能通過荻鼠看到一些東西。
瞧見領(lǐng)頭殺了張栩,就是憑借著她這特殊的能力。
而現(xiàn)在,椛祈明顯也能監(jiān)視周家那群人了。
“他們……還在村里……”
“是在找人……打聽后山的事兒?!睏善淼脑捯簦@得斷斷續(xù)續(xù)。
我瞳孔又一次微縮。
怪不得,周家還想要椛祈。
這種手段,可不只是隔墻有耳那么簡單……
我先前提供的消息,的確是我所知道的全部。
而周家想要得到更多后山的消息,基本上不可能。
本身,村民就不去后山。
這大抵,他們還是想等咒死我之后,才會觸發(fā)?
揣測歸揣測,我低頭又看了看身上絳衣,盡量平復(fù)心緒。
就在這時,院門處,傳來一陣鬼鬼祟祟的注視感。
我隨后抬頭看了過去。
頃刻間,我就和那注視感對視!
貓在門口的,不正是那死男人,呂闞嗎?!
呂闞直勾勾的盯著我,不在鬼鬼祟祟,而是站在院門口。
我神色微微警惕。
呂闞又看了看門檻處的椛祈,他雙目瞪得滾圓,愈發(fā)顯得怨毒了。
“死婆娘找奸夫,卻不曉得,奸夫還要找蕩婦?!?
“她瞎了眼哇?!庇睦浼饧毜脑捯?,鉆進院子里。
我心頭頓時一沉,臉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呂闞這話,太難聽了。
椛祈的注意力,顯然都在使用荻術(shù)上,竟然都沒什么反應(yīng)。
我手不經(jīng)意地從兜里摸出來個黑驢蹄子,慢吞吞地往前走去。
呂闞還是杵在門口,他直愣愣地盯著我,口中又在絮叨著什么。
只不過,他說得太模糊籠統(tǒng),我倒是聽不清。
下一刻,他忽然伸了伸脖子,用手摸了一把,顯得極其吃痛。
我瞳孔猛地一縮。
因為,我瞧見呂闞的脖子上,竟有深深的掐痕。
先前和他打斗,我可沒瞧見他脖子上有這種痕跡!
“奸夫偷了人,惹了事,還要我倒霉?!?
“死婆娘不理事,這日子,不讓人活,也不讓鬼過……”
呂闞模糊的呢喃,總算稍稍清楚了一點兒。
下一秒,我忽地發(fā)現(xiàn)了更古怪的一幕……
就是呂闞身上,本身是黑漆漆的死人衣。
這會兒,衣服居然成了灰黑色,還要大了一些……
不,不對。
不是死人衣……
而是我身上的絳衣,竟然在呂闞的身上,也有一套!
他聲音又變低了一些,呢喃什么,我又聽不清了。
不過,呂闞轉(zhuǎn)過身去,卻遠離了院子……
那忽大忽小的聲音,又鉆進我耳中。
“掐我……我又沒偷人,為什么掐我?”
“我慘啊,女人不認了,還被人欺負。”
“都欺負我!”
“欺人太甚!”
“我殺了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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