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的一聲,將舌尖血噴在繩子上,再將朱砂繩快速纏上她的脖頸!
剎那間,朱砂繩緊鎖,銅錢一枚一枚死貼在女尸脖頸上!
斑駁的血珠不停地被銅錢吸入。
我身邊那凝聚過半的鬼影,徹底崩散了……
我只覺得一陣陰冷的感覺不停襲來,好似有個(gè)女人在我腦袋里尖叫,哭嚎,要撕碎我腦袋一般!
我呼吸極其粗重,舌頭舔舐掉唇間沾染的血,保持住屏息凝神!
尖叫和哭嚎變得微弱,逐漸平復(fù)了……
對(duì)老龔用鎖魂法,我沒有覺得絲毫反噬。
可對(duì)這血怨厲鬼用,那反噬就讓人很難受。
還好……我還能承受得住……
咕嚕咕嚕的聲響,忽而入耳。
我眼睛瞬間一瞇,轉(zhuǎn)身出了廚房,順手帶上門。
堂屋門開了一條縫。
我先前并沒有打開這門。
一把拽開門,便瞧見一顆皺巴巴的腦袋,正努力朝著院外滾去。
老龔能逃走,除卻了祁家村這乙類兇獄的詭譎,更重要的緣由,還是紙人。
沒有紙人當(dāng)身體,他就只能像是個(gè)球一樣滾。
月光照射在老龔的頭上,他皺巴巴的臉極其倔強(qiáng),又極其懼怕。
下一瞬他發(fā)現(xiàn)了我,一顫之后,停了下來。
“我……出來放放風(fēng)……”老龔聲調(diào)更干巴,恐懼更濃郁。
我徑直走出堂屋,同時(shí),卻聽到輕微的吧嗒聲,又是另一個(gè)腳步靠近……
瞬間,我變得極其警覺。
到了老龔身前那一瞬,我一腳踩在老龔的嘴巴上!
老龔嗚嗚的掙扎,不過,他掙扎也僅限于腦袋晃動(dòng),沒有身體,便沒有更多的發(fā)力點(diǎn)。
籬笆院門口,白凄凄的燈籠下邊兒,停下一個(gè)人。
那人身材矮小,不超過一米六,長得倭瓜似的,還斜視。
盯著我腳下的老龔,他舔了舔嘴角。
血紅的眼眸中,流露出了貪婪。
老龔表現(xiàn)得更恐懼了,一粒?;疑暮怪槿缤晗隆?
我心又沉了不少,如同墜入谷底。
不過,我并沒有露出懼怕之色,反倒是看著那矮小的“人”,眼眸中同樣露出了貪婪和渴望,舔了舔嘴角。
抬腿,腳猛地往后踢,老龔的頭咕嚕被我后踹到堂屋那邊兒。
我邁步,徑直走向那人!
同時(shí)我幽幽道:“你四肢健全,比他強(qiáng)?!?
那人眼中的貪婪瞬間消散。
陡然轉(zhuǎn)身,踮著腳,一晃一晃朝著遠(yuǎn)處疾逃!
我駐足停步,停在了院門處,沒有再追出去。
心差點(diǎn)兒從嗓子眼蹦出來了!
這該死的祁家村,鬼雖然不多,但好像無處不在。
除了那老婦的白心鬼,最次都是血怨厲鬼。
得盡快找到椛螢,此地太兇險(xiǎn),不宜久留!
轉(zhuǎn)身,我回到堂屋門檻前,一把抄起老龔的頭顱,將其塞入夜壺中。
進(jìn)屋后砰的關(guān)上門,再將老龔的夜壺?cái)[在堂屋桌上。
哧溜一下,老龔鉆出夜壺,他眼珠提溜直轉(zhuǎn),掩飾著眼中恐懼。
“幫你,我?guī)湍?,我真幫你!?
他語氣極其的諂媚,可依舊透著一股狡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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