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定邦一臉笑容的拉著蕭文欽的手說道:“走,父皇要好好和你聊聊啊?!?
到了寢宮之中,云妃就命人安排糕點茶。
蕭定邦就和蕭文欽聊了起來,蕭文欽是出口成章,侃侃而談。
蕭定邦聽著連連點頭:“不錯,文欽。這些年,你在銀川關(guān)家沒有白待著。頗有見識!”
蕭文欽對著蕭定邦拱手說道:“父皇,近來是不是有著煩心事???”
蕭定邦一臉詫異問蕭文欽怎么知道的。
蕭文欽就說道:“回稟父皇,兒臣從銀川關(guān)家回來,一路上看到了許多場景,各地都是災(zāi)荒,水災(zāi),還有蟲災(zāi)。正所謂,天有異象,必有異事。父皇,一定為這個事情苦惱?!?
蕭定邦點頭:“不錯!各地要賑災(zāi),國庫也是吃緊。最為重要的是,各地還要克扣,盤剝...真正到百姓手里,不足三成。”
蕭文欽對著蕭定邦說道:“父皇,其實,對付這種賑災(zāi)糧草貪墨,并不困難?!?
沒等蕭文欽說完,云妃在一旁小聲提醒道:“文欽,不許胡亂語...滿朝大臣都沒到的辦法,你連朝堂都沒有上過,怎么會知道。不要口出狂。”
蕭定邦擺著手:“云妃,這不是朝堂。而且,這不過是我們父子間的聊天罷了。文欽,你盡管說的...說錯,朕也不怪你?!?
蕭文欽點頭,隨后對著云妃道:“母后,兒臣雖然沒有立于朝堂之上,但是在銀川的時候,會有著論政課,就是討論蕭國目前所遇到的問題。其實,這個賑災(zāi)糧貪墨的事情,不是現(xiàn)在出現(xiàn)的。而是存在于久,我們恰巧討論過此事...”
說著,蕭文欽對著蕭定邦說道:“父皇,這個辦法也不是我個人辦法。是銀川士子們共同討論出來的?!?
蕭定邦好奇心徹底被蕭文欽給勾了起來:“你快快說...”
蕭文欽拱手說道:“其實很簡單,那就是往賑災(zāi)糧之中,摻沙子,攪拌過后。很難有辦法將之他們分離。這樣一來,他們貪墨這些糧草就根本沒有用處了。而真正的災(zāi)民們都已經(jīng)到了吃土的地步了,也不在乎里面的沙子了?!?
蕭定邦聽著眼睛頓時明亮了起來:“糧中摻沙?妙...妙...妙啊...好辦法...不僅如此,一旦有人敢販賣這種摻沙的糧食,就可以代表誰在私自販賣賑災(zāi)糧?!?
“文欽,你不愧是朕最愛的兒子。簡簡單單的一個辦法,就已經(jīng)解決了朕燃眉之急...好!明日朝堂之上,你去提出這個建議...朕來采納,屆時,記你一個大功?!?
蕭文欽連忙拱手說道:“父皇,不可...兒臣,告訴您這個辦法,并不是想要功勞,完全是為父皇分憂...沒有任何私心。父皇直接去安排就行...”
蕭定邦說道:“這怎么能行?”
云妃在一旁拱手說道:“陛下,文欽說的是。只要能為陛下分憂就好...而且,這個事情對于文欽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?”
蕭定邦一臉詫異:“此話怎講?”
云妃拱手說道:“陛下,這個辦法確實是幫了你。不過,也等于斷了許多人的財路。都說斷人財路,如同殺人父母。所以,這個非但不是什么功勞,反而是一口黑鍋...遭人記恨??!”
云妃一句話,就指出了其中利害。
蕭定邦頓時恍然:“也對啊,那朕就把這個‘功勞’給蕭策那個廢物吧?!?
云妃就沒有接茬。
蕭定邦來了興趣:“你們銀川世家,還有這個課程?那你們還談著什么事情?”
蕭文欽道:“父皇,確實是有,其實天災(zāi)連連,而且看著這個架勢,有著愈演愈烈之勢。這次我們考試的題目就是此。兒臣確實有著一些思考,想了一些辦法,不過可能不太成熟,父皇可以給兒臣評判一番?!?
蕭定邦點頭:“好,文欽,你說...”
“其實對付這個問題,有著兩個方面,一個是開源,還有一個就是節(jié)流。開源因為是天災(zāi)的問題,我們很難有著應(yīng)對的辦法。但是,我們可以節(jié)流?!?
“我蕭國有著六十余萬的大軍,而這些大軍,都是消耗...但是,許多地方常年都沒有戰(zhàn)爭,更多的是駐守。所以兒臣以為,可以讓他們邊駐邊耕!”
蕭定邦聽著來了興趣:“此話怎講?”
蕭文欽就開始說了起來:“就是讓駐守在各地的軍隊,在沒有戰(zhàn)時,也進(jìn)行農(nóng)業(yè)生產(chǎn),創(chuàng)造利益。還可以開墾荒地,他們不僅可以自給自足,甚至于還可以生產(chǎn)出多余的糧食。”
“我們六十余萬大軍,可以瞬間變成六十萬勞動力...不僅可以節(jié)流,還可以開源?!?
...
蕭文欽說著又開始說起了細(xì)則。
蕭定邦聽的是眉飛色舞。
蕭策若是在一旁聽到的話,絕對會懷疑蕭文欽抄襲他的辦法。
因為蕭文欽說的辦法,和他漠北之地實行的屯田之策,一般無二。
準(zhǔn)確點來說,就是換了一個名字。
不過,蕭文欽的這個‘駐耕’之法,更為細(xì)節(jié)。
蕭定邦聽著蕭文欽說了半個時辰之后,眼神之中欣賞之色,愈發(fā)強烈了起來。
“好!好!好!文欽,你真的是上天派來給朕救星,如此一個辦法,可以為國庫不僅減少一大筆開支,甚至于能夠增加收入...這個辦法,你明日再朝堂上去提!”
說著蕭定邦看向了云妃:“云妃,這個事情總歸是可以的吧?!?
云妃拱手說道:“陛下,還是不要了吧。臣妾還是那句話,文欽給陛下提出建議,是幫助陛下的,并不求什么。而且,陛下您知道。我們母族都是文士,而且關(guān)家不愿意入仕,我們并沒有依仗。文欽,若是剛出,就如此出風(fēng)頭。臣妾以為還是低調(diào)些為好?!?
“其實,陛下真的要賞賜文欽,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...也沒有必要這些由頭。再者,文欽一向只是安安靜靜的在讀書,并不知道朝堂險惡?!?
蕭定邦點頭:“你說的不錯!那朕就用了你這個辦法,文欽,你一下子就幫了朕解決了燃眉之急...說吧,想要什么賞賜?朕私下賞你?!?
蕭文欽一臉謙卑,躬身:“父皇,兒臣什么都不想要。只盼望,能夠?qū)⑦@些年所學(xué),為父皇分憂!為天下黎明百姓們做出一點事情?!?
蕭定邦見蕭文欽這么說,滿臉都是欣賞之色。
“好??!不愧是朕的好兒子...心懷天下,果然有著帝王之相?!?
蕭文欽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:“父皇...那可是折煞兒臣了,兒臣不敢!”
蕭定邦笑著一臉不以為意。
“朕說你有,你就有?!?
說著寒暄了幾句,蕭定邦看著蕭文欽不停的朝著外面看天色。
就對著蕭文欽問道:“文欽,你一直看在看外面,是在看什么?”
蕭文欽對著蕭定邦直不諱道:“回稟父皇,兒臣是在看天色。”
“你有事?”蕭定邦好奇問道。
蕭文欽拱手:“回稟父皇,兒臣回京看到了鎮(zhèn)國王府,正布置著靈堂。兒臣剛才一方面見人多,就未去吊唁。另外一方面想要先拜見父皇,母妃,這才先進(jìn)宮。想著天色暗些后再去。”
蕭定邦見蕭文欽這么說,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些許。
“你要去給鎮(zhèn)國王祭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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