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先前在太后與太上皇面前服下的是真的血色杜鵑,因為,他去之前,就想到過太上皇不會輕易的同意,他便做好了準(zhǔn)備。
他的作風(fēng),他的性格絕對的,他在自己的親人面前,絕對不可能用假,更何況他也不想用假。
他本就做了義無反顧的決定。
剛剛他看到太后臉上的絕裂的神情時,生怕太后會做出過激的事情,所以,才說了謊。
雖然,血絕杜鵑的毒,不至于立刻讓他致命,但是,他不想讓可兒知道這件事情。
所以,明天,可兒的毒解了,他就打算送可兒離開。
雖然他心中不舍,萬般的不舍,但是,他知道以可兒的聰明,只怕會發(fā)現(xiàn)異樣,到時候,可兒肯定會自責(zé),肯定會傷心。
他不忍心讓可兒有絲毫的傷心。
所以,他情愿忍著萬分的痛,割舍千萬的不舍,送她離開。
時間一點一點慢慢的過去,他一直坐在床前,身子都不曾動一下,或者,在他的心中,是奢望著這一刻能夠成為永恒的。
只是,以前,不可能,因為可兒選擇了百里墨。
現(xiàn)在,只怕更不可能,因為,軒兒竟然都是百里墨的兒子,而且他現(xiàn)在還中了毒,只怕都活不了多久了。
所以,他現(xiàn)在只是希望,可以這么靜靜的多陪她一會,便知足了。
第二天,清早。
秦紅妝一大早就起床,并沒有急著去看秦可兒,而是先讓讓人帶著她去見太上皇跟太后。
“秦紅妝給太上皇,給太后請安。”秦紅妝從來都不會趾高氣揚,向來隨和,所以,一進(jìn)了房間,便極為禮貌的行禮。
“你是北洲公主秦紅妝?”太上皇在聽到她的話,愣了愣,忍不住的驚呼。
秦紅妝雖是女子,但她的名聲,卻絕不輸男子,甚至更勝那些其它一些國家的君王。
“是?!鼻丶t妝并沒有過多的解釋,只是點頭應(yīng)著。
“果然,果然名不虛傳,巾幗不讓須眉呀?!碧匣释丶t妝,忍不住的贊嘆。
“公主這一大清早的來,是有什么事情吧?”還是太后心細(xì),想到秦紅妝這么早,不可能僅僅是給他們請安的。
秦紅妝看著太上皇跟太后并沒有太多的異樣,心中暗暗疑惑,難道是她多想的,若是昨天真的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太上皇跟太后現(xiàn)在不可能會這般的平靜呀?
“我想問一件事情,昨天皇上來拿鳳血玉蟬時,有沒有發(fā)生什么事情?”不過,既然來了,那還是問一問吧。
“怎么了?發(fā)生什么事情了嗎?塵兒怎么了?”太后一驚,臉色微變,她心中本來就有些懷疑塵兒后來說的話,如今聽到秦紅妝一說,立刻便想了那種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