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移動的范圍并不是很大,一般也就是方圓幾百公里內(nèi)移動,選擇水草豐盛野獸眾多的地方尋找食物。
自從遭遇梭矛族以后不一樣了,這個部族人員眾多,當時可以完全參與戰(zhàn)斗的人數(shù)就高達六百人,現(xiàn)在只怕是更多。而且梭矛族由于生存的方式不同,民風(fēng)出奇的兇悍,手段粗暴殘忍,通過掠奪的方式以戰(zhàn)養(yǎng)戰(zhàn)為生存的基本法則。像泰格和納魯這樣的小型部族正好是他們的下手目標。
如此長期以往下來,納魯和泰格的部族與烏蘭哈特的棱矛族戰(zhàn)斗不斷,每每的結(jié)果總是以烏蘭哈特的勝利帶著自己想要的揚長而去,納魯和泰格充當被掠奪的羔羊。如何能讓這兩人對烏蘭哈特及其梭矛不恨之入骨?
可打不過也是事實,梭矛族不像這兩個族群,他們甚至都不生育,只從戰(zhàn)敗方抓捕青壯年男子入族補充戰(zhàn)力,如此便沒有老人與小孩的煩惱,行動力、戰(zhàn)斗力非常卓越。從整體行徑來看,他們雖沒有馬匹,卻當真像那馬賊似的在方圓幾百里來去如風(fēng)。
“他們族里一直沒有老人、孩子,或是像齊格力這樣的傷殘族員的?”
“沒有?!?
“不可能!”孫志新不信。
“怎么不可能?”泰格淡淡一笑:“遇到什么都沒的搶到的情況下,弱一點兒的族人就是食物,老人和孩子剩不下來。再說他們也不生育?!?
孫志新聽得心大寒,這才是活脫脫的野蠻人,除了最基本的生存,見不到半點文明。他們不僅對別人狠,對自己也狠!
轉(zhuǎn)過頭來說,一個敢對自己狠厲的民族對待外人便更加狠厲。和是不可能的,剩下的選擇要么就是逃,要么就是戰(zhàn)。而戰(zhàn)又戰(zhàn)不過,除了與他們耗著還能怎么地?
當即把自己的想法說了,又道:“冰墻他們攻不破,除了存糧以外,我們又有地底湖泊那個食物源,我們耗得起,他們耗不起?!?
納魯點頭:“我也是這樣想。等他們耗不住的時候就會遷移向別的地方,目前只有在洞穴里呆著才對?!?
泰格冷哼了一聲,雖然滿肚皮的火氣,卻也理智的知道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,只得悻悻的道:“總有一天我要殺光梭矛族!”
知道泰格對那幫人恨之入骨,孫志新拉過泰格來好勸著。泰格這人確實是冷硬好戰(zhàn),骨子里頭也是個喜歡掠奪的,更不像納魯那般寬厚忠良,當真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??蓮娭凶詮娭惺?,三番五次被梭矛族欺壓掠奪造人資源和人力的大量損失,不怒發(fā)沖冠是難為了他。只是這邊有孫志新溫勸著,泰格又不是不理智的人,倒不是至于干什么傻事,就是臉上氣怒難平的難看得很。以前他是喜怒不顯于表,現(xiàn)在身邊多了納魯和孫志新,脾氣倒是不會壓著了。
泰格又道:“怕的就是他們不走。”
納魯一轉(zhuǎn)眉:“為什么?”
孫志新心如電轉(zhuǎn),已經(jīng)猜到了泰格的想法,就聽泰格果然道:“現(xiàn)在是小新說的那個什么……”
“小冰河時期。”
“對,就是這個。處在這種天氣,尋找食物會更困難。遷徙就意味著要繼續(xù)往下尋找,能不能找到可以掠奪的部族還不一定,所以依我看,烏蘭哈特會留守下來的可能更大。因為現(xiàn)在野外一片冰雪,氣溫非常的低,往其它地方尋找要損失人手而且還不見得能找到什么,還不如守在這里尋找辦法攻進來。”泰格抬了抬眼,眼里冷厲如芒:“這一次,她人也要,食物也要,洞穴她還是想要!納魯,我們會有大麻煩?!?
納魯仍是不肯信:“她沒那么傻。”
孫志新看了泰格一眼,嘆口氣:“照她以前往和你們兩人交手的經(jīng)歷,這位烏蘭哈特肯定不傻。就怕她當真像泰格說的那么干。從來就沒有真正萬無一失的防御工事,人就怕太執(zhí)著,她要是一直執(zhí)著下去,指不定真能找到什么辦法攻進來?!?
話音落處,三人都不再語,納魯臉上的神情看來仍是不太信,泰格眼里冷芒吞吐不定,孫志新則在沉思,整個防御工事的漏洞有哪里自己沒有想到,或是一但發(fā)生意外又該怎么補救。帳蓬里便安靜下來,只余火堆的火苗在那里跳變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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