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揮手叫人不要上來圍觀,一把緊緊抓住孫志新,道:“走,跟我去見族長!”
□□身高近兩米,孫志新被他抓住就跟捉小雞似的,身不由已被他拖著走。哇呀,他不想去見納魯啊……那人不準(zhǔn)他去以身犯險,要是被他知道還敢使壞教唆人出去在更危險的晚上夜獵,他一生氣的話,屁股豈不是要遭殃?是,他現(xiàn)在腿不方便,可以那人強(qiáng)勢的作風(fēng),保不準(zhǔn)他不會秋后算帳。
孫志新下意識捂住屁股,怪叫:“我不去!”
可整個部族里啥都缺,就是不缺武夫,孫志新被康用蠻力拖著,兩腳在地上犁出兩道淺溝,還是無法抗拒的被拖到納魯帳蓬里。
“哎呀,□□,納魯在睡覺……呃……納魯,你醒了!”孫志新大澹夏陜乘菩Ψ切t執(zhí)盼蘅贍魏斡朐鴇富旌系難酃狻
“玩得很高興是吧?”納魯?shù)?,深棕色的眼珠轉(zhuǎn)動著用眼光掠過孫志新臉上被鋒利的樹葉割傷的細(xì)小傷痕,控制不住的心疼皺眉。
“嘿嘿,嘿嘿!”孫志新干笑,試圖躲到康背后玩潛行蒙混過關(guān)。
納魯又道:“我受傷了,就沒人肯理。一個個都不顧我死活?!?
孫志新頓時愧疚大起,忙跑到納魯身邊,涎笑:“誰說的?口胡!我x他妹!這是去給你弄吃的補(bǔ)身體,讓傷快快好起來!布庫!”
小黑犬竄過來,不敢去看父親,只看著孫志新:“吉瑪?”
“去,把陶鍋搬回來,爺要做大餐,犒勞今晚打獵的勇士!”
納魯抿緊了嘴,有些想笑又強(qiáng)自忍住,以這段時間的相處,他已經(jīng)很了解孫志新那種給點(diǎn)陽光就燦爛的德性,他已經(jīng)蹬鼻子上臉的快要無法無天了,可不能再助長他這種歪風(fēng)邪氣。不過孫志新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愧疚倒是讓他心里很是高興,或許那人自己還不知道,他是放不下自己的。嗯,如果他嫩臉上沒有那些傷痕他會更滿意。都說了不讓他犯險,結(jié)果還是在樹林里刮傷臉,真讓人心疼。納魯更加堅定了絕不讓孫志新出去打獵的決定。
康正準(zhǔn)備和納魯商量吹箭和讓孫志新參與打獵的事,一看納魯?shù)哪樕椭缹O志新必定不會被允許參加。自己的族長康還能不知道?那就是一頭倔牛!至少現(xiàn)在說不通他。康便打算回帳蓬,以后找到機(jī)會再說這件事,他就不信納魯真能把一個優(yōu)秀的人給藏起來永不露出水面。
孫志新連忙拉住他:“□□,別走,留下來嘗嘗我的手藝。”
康聽孫志新怪里怪氣的叫自己,也不介意。老實說,他已經(jīng)聽奧格提起很多次他的吉瑪做的東西特別好吃,嘴里饞得很,當(dāng)即大方的坐下。
奧格還在為晚飯的事心里有些別扭,向納魯行了一禮就要走開。納魯嘆了口氣,叫道:“奧格,你吉瑪要做新吃食,你來嘗嘗?!?
奧格心里一喜,立即咧嘴笑了。
孫志新撇撇嘴,在心底鄙視奧格。靠了,爺好說歹說勸解你半天你都不肯笑一下,你老子一跟你說話你就笑得牙花子都全露出來,真是,非常不可愛!
片刻后布庫拎著石鍋回來,偷眼看父親好像并沒有生氣,便大著膽子叫魯高因幾個少年也坐下。
納魯?shù)淖彘L帳蓬確實要大些,但也沒大出多少點(diǎn)兒,此時十個人擠著,當(dāng)然坐不下,一半的人都坐在了帳蓬外。
布庫已經(jīng)在熟練的生起火,孫志新拿著自己煉制的鹽,又拿上些干蘑菇來到河邊,把獵來的白頭鷺拿到河邊去毛后剖開洗凈,去除內(nèi)臟,空肚子里塞上蘑菇,然后抹了鹽后再將稀泥和鹽混合,最后將這種鹽泥抹上整雞,只涂滿薄薄的一層,待泥干掉后可以整殼剝下來為宜。
如此做法是一種很簡單的鹽h雞做法,與做法接近的同樣也要用泥裹住烘烤的叫化雞有很大區(qū)別。叫化雞泥厚,泥鹽h雞泥??;叫化雞用的是稀泥,泥鹽h雞則用鹽泥;叫化雞是烘烤而熟,而不是在火邊煨著鹽h;叫化雞必須要有大量多種的佐料調(diào)味,用以去除雞肉肉質(zhì)腥味;而鹽h雞則是吃雞肉本身的鮮、香、嫩,并保留重口味的咸香??傮w來說叫化雞肥嫩,鹽h雞鹽香,做法有接近的地方,味道口感的差別則很大。
一共八只白頭鷺,全用鹽泥抹了,堆到火邊受熱鹽h。白頭鷺的大小有兩只鴿子那么大,孫志新在原來的時空沒見這種品種的鳥類,見它頭頂有一撮白羽毛,心里估計它是因為這樣得的名。又見它去掉毛以后肌肉松緊有度,脂肪看上去比較多,鹽h法做出來應(yīng)該很好吃。而兩只夜貍孫志新沒動它們,它們并不適合現(xiàn)在來做。
又洗凈一些羊□□,打算一部份拿來做水果甜湯,一部份拿來招待客人當(dāng)零食吃。
_f