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彪舉著三份牛皮紙檔案袋,臉上卻帶著幾分亢奮:“強哥你讓我查的資料,我連夜搞定了!”
“……”徐強拍了下額頭,酒意和困意瞬間被沖散,這才想起剛剛的吩咐。
他接過檔案袋坐在梳妝臺前,先翻開標著“楊偉”的那份——燙金字體印著“燕都楊家楊國峰次子”,手握楊家百億股份,人脈廣泛,為楊家立了諸多功勞。
難怪在會所的時候,楊偉敢如此的肆無忌憚,竟是燕都楊家的寵子。
再看“楊逸”的資料時,眉頭卻皺了起來。薄薄一頁紙上最醒目的只有一行字:“與燕都楊家關(guān)系匪淺”。
徐強手指敲著桌面,這簡單的一行字讓他捉摸不透,也意識到了楊逸很不簡單。
直到翻開“楊果果”的檔案袋,他的呼吸陡然一滯。附頁照片上的女人穿著紅色吊帶裙,長卷發(fā)隨動作揚起,眼尾那顆淚痣在閃光燈下像滴凝固的血。
資料里寫著她是楊國峰小女兒,與楊偉是親兄妹,更讓他瞳孔驟縮的是“與徐偉強關(guān)系惡劣,曾當眾宣稱‘死也不嫁’”——原來如此!
難怪楊偉聯(lián)合楊逸坑自己的錢,敢情是為了替他妹妹出氣。
徐強捏著檔案袋的手指關(guān)節(jié)泛白,嘴角卻慢慢勾起抹冷笑:“好啊……徐偉強惹的禍,倒讓我來背鍋!”
王彪湊上前,看著楊果果檔案上那張明艷的照片,忍不住嘀咕:“強哥,既然這女人這么討厭徐偉強,你還追她干嘛?這純純是浪費時間和精力?。 ?
“蠢貨!”徐強將檔案袋狠狠拍在梳妝臺上,水晶臺面震得嗡嗡作響,“你懂什么?”他抓起桌上的古巴雪茄咬在嘴里,打火機火苗在眼底映出貪婪的光,“我現(xiàn)在掌著徐家的權(quán),要是能把楊家也拽上船——”
雪茄煙霧從齒間溢出,他瞇眼望著鏡子里自己胸前的名牌浴袍徽章:“徐楊兩家聯(lián)手,燕都那些老東西誰還敢跟我掰手腕?到時候別說上流社會,整個城的風向都得圍著我轉(zhuǎn)!”
“可資料里寫著她‘誓死不嫁’徐偉強啊……”王彪撓了撓頭,“而強哥你現(xiàn)在就是徐偉強,這明顯沒戲的!”
徐強突然站起身來,逼近阿彪:“我現(xiàn)在是徐偉強?”喉間發(fā)出嗬嗬的冷笑,手指狠狠戳著自己的太陽穴,“這張臉是像,但徐偉強那個廢物只配在女人裙子底下當哈巴狗——”
阿彪撓著頭,滿臉困惑地望著徐強:“強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。俊?
徐強扯了扯嘴角,眼中閃過一絲鄙夷:“舔狗是得不到真正的愛情的,想要征服一個女人,就得先征服她的心?!彼叩骄乒袂暗沽吮考?,指尖摩挲著水晶杯壁,“楊果果之所以討厭徐偉強,那是因為他太花了,總想著用錢砸人——這種富家女最煩的就是裝腔作勢的草包?!?
“強哥,那你想怎么辦呢?”王彪湊上前,臉上寫滿好奇。
徐強將威士忌一飲而盡,喉結(jié)滾動著咽下辛辣的液體,忽然低笑出聲:“很簡單。富家女都喜歡強大的男人,喜歡能給她們安全感的類型?!彼D(zhuǎn)身時,水晶吊燈的光在瞳孔里碎成寒星,“我們就故意來場‘英雄救美’——”
“找?guī)讉€可靠的人,算好楊果果的行程,在她出行的路上制造點‘意外’?!毙鞆娮叩綍狼?,拿起鍍金裁紙刀輕輕敲擊桌面,“比如……讓她的車胎突然爆掉,周圍再‘恰巧’出現(xiàn)幾個不懷好意的混混?!?
阿彪眼睛一亮,立刻心領(lǐng)神會:“然后強哥你就像天降神兵一樣出現(xiàn),把那些混混打得落花流水,再溫柔地送她回家?”
“差不多這個意思?!毙鞆娪貌眉埖短羝饤罟恼掌?,刀尖在女人眼尾的淚痣上打轉(zhuǎn),“要讓她覺得,眼前這個‘徐偉強’和以前那個只會砸錢的廢物不一樣了——變得有擔當、能保護她。等她對我的印象改觀了,后面的事就好辦了?!?
他將照片放回檔案袋,語氣帶著志在必得的傲慢:“記住,這場戲要做得逼真,不能讓她看出破綻。明天你就去安排,找的人手腳要干凈,別留下尾巴?!?
“妥了強哥!”王彪拍著胸脯保證,“我這就去辦,保證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!”說罷便匆匆離去,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漸行漸遠。
徐強走到窗邊,望著夜空中懸掛的一彎殘月,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弧度。
水晶杯壁上還殘留著威士忌的余溫,他想起楊果果照片上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睛,低聲自語:“楊果果,等著吧,很快你就會知道,誰才是值得你仰望的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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