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他上前一步,手指重重敲了敲桌面,“把整棟大樓的通風口都裝上細密的金屬網,再準備好殺蟲劑和高壓電網。等他帶著蚊群出現,先截斷蚊子的退路,再甕中捉鱉。”
尤冰皺著眉頭,目光銳利如鷹:“你確定他會上鉤?這風險太大了,一旦失敗,執(zhí)法組的威嚴蕩然無存?!?
楊逸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,眼神中滿是篤定:“放心吧,這家伙腦子不聰明,好不容易盜取的青銅鼎都能扔在門口被我順走,這次只要拋出誘餌,肯定能上鉤。”
他拍了拍尤冰的肩膀,隨即意識到不妥,又尷尬地收回手。
尤冰擰緊的眉梢終于舒展幾分,沉吟片刻后點頭:“好,那就按照你說的辦。今天太晚了,明天一早我們就按照你的計劃行事,各部門提前做好部署?!?
她轉身看向墻上的掛鐘,時針已悄然指向凌晨三點。
“你們還真信這家伙編造的鬼話?”關鵬宇滿臉不可置信,脖子上青筋暴起,皮鞋重重地跺在地板上,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,“用蚊群作案?這說出去誰信!”
尤冰眼神冷冽如霜,直視著關鵬宇:“關大隊長,這是我們轄區(qū)的事,你能不能不要干涉?案件偵破需要嘗試各種可能,而不是一味否定?!?
“行!”關鵬宇氣極反笑,雙手抱胸,“我倒要看看這家伙說的是真是假。太晚了,我先找個房間對付一宿,你們也都歇著吧?!闭f罷,他甩下一句冷哼,大步邁出會議室。
尤冰揉了揉發(fā)脹的太陽穴,看向楊逸:“馬上亮天了,你也別折騰了,來我辦公室睡,我辦公室有折疊床。”
“什么?”剛走到門口的關鵬宇猛地轉身,臉上寫滿震驚,“你讓他睡你辦公室,那你呢?”
尤冰回以一記凌厲的眼神,字字如冰:“我辦公室有兩張床,我倆一人一張有問題?”
關鵬宇臉色漲得通紅,話語里帶著明顯的醋意:“那你怎么不讓我和你睡床,你讓一個外人睡?”
“他是外人,你不是么?”尤冰語調冰冷,字字誅心,“關大隊長,你管的太多了,你要是覺得委屈,可以回家睡,沒人攔著你。”
說完,她不再理會呆立當場的關鵬宇,轉身朝辦公室走去,皮靴敲擊地面的聲音清脆而決絕。
楊逸看著滿臉漲紅、呼吸粗重的關鵬宇,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,故意拉長語調:“關大專家,我去和尤隊睡了,不陪你了?!?
他雙手插兜,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,眼神里卻滿是挑釁。
“不許去!”關鵬宇猛地沖上前,伸手就要去拽楊逸的胳膊,卻被對方靈活躲開。
他氣得渾身發(fā)抖,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,指著楊逸的手都在發(fā)顫。
“為什么?”楊逸挑眉,臉上的笑意更濃,“難不成你喜歡尤隊,看到尤隊和我共處一室,你受不了了?”他湊近關鵬宇,壓低聲音,話語里滿是揶揄。
關鵬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腮幫子鼓得老高:“你想多了,我只是覺得你一個外人住在執(zhí)法組不妥?!彼钗豢跉?,努力平復情緒,“這樣好了,你和我去車里睡。”
“我有病啊,有床不睡睡車?”楊逸嗤笑一聲,后退兩步拉開距離,“你自己去睡吧,再見?!?
說完,他轉身拔腿就走,朝著尤冰離開的方向追去,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回響。
關鵬宇呆立原地,胸口劇烈起伏,雙眼死死盯著楊逸消失的背影,恨不得將對方的身影灼出個窟窿。
旁邊的隊員小張看出了端倪,小心翼翼地上前,拍了拍關鵬宇的肩膀:“關隊,你也別生氣,尤隊的性格你也知道,屬于帶刺的玫瑰扎人。以你的能力和條件,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,沒必要在尤隊身上浪費時間?!?
關鵬宇一把甩開小張的手,悶哼一聲:“我只是擔心辦案安全,你懂什么!”
他梗著脖子,嘴硬地辯解,耳朵卻悄悄染上了一抹紅暈,轉身大步走向走廊盡頭,鞋跟砸在地面的聲音比平時重了幾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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