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天豪瞧著王小鵬擰成麻花的眉頭,趕忙狗腿地湊上前,聲音甜得發(fā)膩:“仙尊,你已經(jīng)很棒了,不管怎么樣,你都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人!”他雙手合十,眼中滿是諂媚的光。
王小鵬太陽穴突突直跳,不耐煩地吼道:“你給我閉嘴!”轉(zhuǎn)頭對陳老三沉聲道,“開車回別墅,我傷口一直流血,得回去包扎一下。”
一路上,王小鵬疼得冷汗直冒,死死咬住牙關(guān)。
陳老三穩(wěn)握方向盤,時不時透過后視鏡觀察他的狀況。
終于回到別墅,鄭紅迎上來,看到王小鵬褲子上大片的血跡,驚呼道:“仙尊咋整的,又受傷了呢?”
“趕緊聯(lián)系私人醫(yī)生,我中彈了,需要把子彈取出來?!蓖跣※i強撐著說道。
陳老三卻擺了擺手:“不用找私人醫(yī)生,這活我來就行。”
王小鵬一愣,詫異道:“你還會治???”
“我可是局里的正式編制,處理傷口這是最基礎(chǔ)的。”陳老三拍著胸脯保證。
王小鵬猶豫片刻,點頭道:“那行,你給我治一下吧?!彼陉惱先氖疽庀绿傻缴嘲l(fā)上,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褲子就被扒了下來。
鄭紅瞪大了眼睛,盯著王小鵬一絲不掛的下身,脫口而出:“仙尊,子彈打在你哪里了?”
“你眼瞎???沒看到我屁股流血呢?”
王小鵬白了鄭紅一眼,這傷口還不明顯?
“不對,仙尊,你東西沒了,好像打在你那個上了!”
鄭紅皺著眉頭,看著王小鵬少了的東西,以為是被打掉了。
王小鵬這才意識到鄭紅看到了自己不該看的地方,臉上騰起一片惱羞成怒的紅,連忙夾緊雙腿,暴跳如雷:“你趕緊回避,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,不該看的別看!”
他掙扎著要扯過一旁的毯子蓋住身體,動作卻扯到傷口,疼得倒抽冷氣。
“對,仙尊的玉體豈是你能玷污的,趕緊滾一邊去,不許看我家仙尊!”
段天豪像護食的惡犬般撲上前,滿臉醋意地推搡著鄭紅,眼神里滿是占有欲,“這是我一個人能看的!”
鄭紅被推得踉蹌幾步,委屈地嘟囔著:“不看就不看嘛,兇什么兇?!?
她跺了跺腳,轉(zhuǎn)身走到角落,卻還忍不住偷偷往這邊瞟。
陳老三皺著眉,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,手上卻不含糊,迅速拿出隨身攜帶的消毒器具和鑷子:“王先生,忍著點,我要開始取子彈了?!?
他戴上醫(yī)用手套,酒精棉球擦拭傷口周圍,血腥味混著消毒水的刺鼻氣息在空氣中彌漫開來。
王小鵬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,死死咬住牙關(guān),額頭上青筋暴起。他余光瞥見段天豪一臉心疼地在旁邊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,還時不時湊上來想幫忙,煩躁得吼道:“你別在這兒晃悠,再晃我傷口疼得更厲害!”
段天豪委屈地癟癟嘴,卻不敢違抗,只能站在不遠(yuǎn)處,眼巴巴地看著陳老三的動作,嘴里還不停地念叨:“仙尊忍忍,馬上就好了……”
陳老三手上動作不停,鑷子精準(zhǔn)地探入傷口,夾出一枚帶著血的子彈。
他抬頭看向王小鵬,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:“王先生,傷口處理好了,但這幾天可得注意別碰水,免得感染?!?
傷口處理完后,王小鵬虛弱地?fù)沃嘲l(fā)扶手,沖陳老三揚了揚下巴:“扶我回臥室休息?!?
話音未落,段天豪已經(jīng)像只哈巴狗似的竄到跟前,雙手攥著衣角,眼神里滿是殷切:“我來我來!今晚我要形影不離地貼身照顧仙尊,要是看不到您好好起來,我這心里始終不安生!”
王小鵬太陽穴突突直跳,傷口的疼痛加上段天豪的聒噪,讓他快要抓狂,他怒目圓睜,扯著嗓子吼道:“你離我遠(yuǎn)點我就能好得快,知道么!”
段天豪眼眶瞬間紅了,委屈巴巴地絞著手指:“可是人家看不到你,想你怎么辦?”那嬌滴滴的腔調(diào),聽得人渾身起雞皮疙瘩。
一旁的鄭紅實在忍無可忍,翻了個白眼,沒好氣地嗆聲:“段天豪你有完沒完,說的這么肉麻,以前怎么沒見你對仙尊這么上心?”
“你管我!”段天豪猛地扭頭,沖著鄭紅齜牙,隨后又立刻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,張開雙臂朝王小鵬撲去,“仙尊,抱一抱,抱一抱人家就乖乖放你走!”
王小鵬條件反射般往后縮,胃里一陣翻江倒海,差點當(dāng)場吐出來。
陳老三別過臉去,喉結(jié)滾動著強忍著不適,耳尖都泛著紅。
鄭紅則驚恐地瞪大了眼睛,指著段天豪,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:“他、他是不是變態(tài)了?怎么突然間娘們唧唧的,這也太不正常了!”
鄭紅還在滿臉驚恐地盯著段天豪,陳老三拍了拍她的肩膀,似笑非笑道:“段夫人啊,你家段總未來幾天可能都不太正常,你試著習(xí)慣習(xí)慣吧?!闭f完便伸手扶住王小鵬顫抖的胳膊,半拖半架地往樓梯走去。
段天豪還想追上去,卻被鄭紅一把拽住,嘴里還在不依不饒地叫嚷:“仙尊——等等我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