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洛洛指尖死死摳住旗袍下擺,絲綢布料被攥得發(fā)皺。
她望著葉天雷隨意斜倚在主位上的身影,耳際仍回蕩著方才耳光的余響,臉頰火辣辣的刺痛與心底翻涌的屈辱交織。
這個男人周身散發(fā)的壓迫感,絕非普通家族子弟能有。
他輕描淡寫打翻楊家護(hù)衛(wèi),語間對燕都豪門的不屑,都昭示著驚人的底氣。
他說他是葉家的人,不是燕都葉家,難道是隱世葉家?
楊洛洛恍然間意識到了什么,怕是只有隱世葉家的人敢如此囂張吧?
只可惜,葉天雷似乎太高估他自己了吧?
就算是隱世葉家的人,就有十足把握找楊逸麻煩?
就在楊洛洛若有所思之際,楊逸單手插兜,白襯衫領(lǐng)口微敞,嘴角噙著散漫笑意,慢悠悠地踱了進(jìn)來。
他目光掃過滿地狼藉,落在主位上的葉天雷身上,突然低笑出聲:“你就是來找我的那個白癡?”
楊逸注意到葉天雷頭頂星光閃閃的氣運條,樂得不行。
這要是打擊一下,絕對能吸到不少的氣運值。
被楊逸稱作白癡,葉天雷猛地掀翻茶桌,青瓷碎片四濺:“你還真夠狂的,希望你待會還能這么狂!”
他踏過滿地狼藉逼近,周身殺意凝成實質(zhì),“我問你,葉天賜怎么死的?”
楊逸倚著門框,嘴角勾起嘲諷弧度:“你問葉天賜那個白癡干什么?你是他什么人?。俊?
“我是葉天雷,葉家老三!葉天賜是我二哥!”葉天雷青筋暴起,眼睛通紅。
“哦——原來是阿三啊?!睏钜萃祥L尾音,突然放聲大笑,“你哥被爆炸轟成了渣,現(xiàn)在估計在閻王爺那排隊投胎呢!”
“誰干的?!”葉天雷怒吼。
“炸死他的人自己也嗝屁了,想報仇?下去找他倆打一架,陽間可沒你發(fā)揮的地兒。”
“你當(dāng)我是三歲小孩?!”葉天雷突然從腰間抽出半截長劍,寒芒抵住楊逸咽喉,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和我二哥作對,他的死,你脫不了干系!”
“別血口噴人?!睏钜萃蝗粶惤?,呼吸掃過葉天雷耳畔,“你哥那么好玩,我疼他還來不及,怎么舍得讓他死?沒了這個小玩具,我得多寂寞啊?!?
他眼底閃過一抹戲謔,伸手拍了拍劍刃,金屬碰撞聲清脆刺耳。
葉天雷瞳孔驟縮,劍鋒擦著楊逸耳畔劈空,削斷幾縷碎發(fā)?!靶呷枞~家者,死!”
他暴喝一聲,手腕翻轉(zhuǎn),劍走偏鋒直取對方心口。
楊逸側(cè)身旋步,衣擺掀起半圈殘影:“就這點能耐?”
他指尖勾著張黃符,似笑非笑地晃了晃,“現(xiàn)在認(rèn)錯道歉,我還能放你走?!?
葉天雷笑了;“給你道歉,憑什么?”
“憑你冤枉我,還對我下死手?!?
楊逸漫不經(jīng)心的回答道。
“那你就去死吧!”葉天雷攻勢更猛,劍刃在燈光下劃出凜冽弧光。
楊逸輕嘆一聲,手腕一抖,定身符如靈蛇般貼中葉天雷眉心。
剎那間,葉天雷保持著揮劍的姿勢僵在原地,眼中滿是不可置信。
“三少爺!”兩名手下怒吼著抽出短刃撲來。
楊逸抬手如電,兩張符紙精準(zhǔn)拍在二人額頭。
眨眼間,三人如雕塑般立在廳中,連睫毛都無法顫動。
宴會廳死寂無聲,賓客們瞪大眼睛,手中酒杯懸在半空忘了放下。有人喃喃自語:“這...這是什么妖術(shù)?”
楊偉最先反應(yīng)過來,沖上前對著葉天雷的臉狠狠扇了兩巴掌,又踹了幾腳:“讓你囂張!讓你打人!”
楊逸慢條斯理掏出手機,當(dāng)著眾人面撥通報警電話:“喂?110嗎?有人持械行兇,已被我制服,請盡快出警?!?
楊洛洛目瞪口呆地看著他:“你瘋了?隱世葉家豈是法律能管的?!”
“他們管不管是他們的事情,我可是守法公民,遇到不公,必須拿起法律武器維護(hù)我自己?!睏钜菀槐菊?jīng)的說道。
楊洛洛頓時無語了,雖然不知道楊逸打的什么算盤,但好歹把葉天雷制服了。
而且葉天雷要是因此進(jìn)局子,隱世葉家怕是也臉上無光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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