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楊洛洛的驅(qū)趕,葉天雷長腿跨出車門,黑色風(fēng)衣下擺掃過臺階,目光如刀般剜向楊洛洛:“我來這里不是鬧事的,是找一個人。你若是不讓我進(jìn)去,你家的壽宴怕是要辦不成了?!?
楊洛洛胸口劇烈起伏,翡翠鐲子撞出急促的脆響:“你!簡直欺人太甚!”
她這輩子還沒被人如此威脅過,尤其在爺爺?shù)膲垩缟希@分明是騎在楊家頭上羞辱。
“別跟這種裝逼犯廢話!”楊偉氣得滿臉通紅,脖頸青筋暴起,揚手大喊,“來人啊,把他們給我轟出去!”
話音未落,六名安保手持電棍圍攏過來。
可還沒等他們近身,葉天雷身后的黑衣保鏢突然暴起,拳風(fēng)帶起破空銳響。
眨眼間,安保們?nèi)鐢嗑€風(fēng)箏般倒飛出去,重重摔在漢白玉欄桿上,哀嚎聲驚飛了屋檐下的白鴿。
楊偉踉蹌后退半步,后背撞上雕花石柱。
他看著橫七豎八倒地的保鏢,額角滲出冷汗,卻仍梗著脖子叫囂:“有種別跑!等我楊逸大哥來,把你們打的滿地找牙!”
“啪!”
一記響亮的耳光驟然炸響。葉天雷不知何時已欺身近前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掌印在楊偉臉上,瞬間腫起五道指痕。
楊偉整個人被扇得原地打轉(zhuǎn),金絲眼鏡飛出去摔在青石磚上,鏡片應(yīng)聲而裂。
楊偉捂著火辣辣的臉頰,破口大罵:“你他媽敢打我?知道我是誰嗎!”
他嘴角滲出血絲,眼底滿是怨毒。
楊洛洛杏眼圓睜,精致的妝容因憤怒而扭曲:“葉天雷!我們楊家沒招你沒惹你,憑什么動手打人?現(xiàn)在立刻道歉,帶著你的人滾出去,否則這事沒完!”
話音未落,清脆的耳光聲再次炸響。
楊洛洛被打得偏過頭去,耳垂上的珍珠墜子應(yīng)聲而落,在青磚上碎成兩半。
葉天雷居高臨下俯視著她,眼神冰冷如刀:“你不配讓我道歉。我不僅打你們,我還敢殺你們?!?
這話如同一記重錘,砸得姐弟倆渾身發(fā)顫。
周圍賓客的驚呼聲此起彼伏,有人慌忙掏出手機拍照,有人則悄悄往后退去。
雕花木門被猛地推開,拄著金絲檀木拐杖的楊老爺子快步走出,雪白的胡須因憤怒而劇烈抖動:“哪里來的狂徒!在我楊家撒野?!”
“來啊,把人給我拿下!”
隨著老人一聲令下,數(shù)十名黑衣打手從回廊兩側(cè)涌出,寒光閃閃的棍棒在燈籠下泛著冷光。
葉天雷雙手抱臂,嗤笑一聲:“一群螻蟻,也配我出手?”
他朝身后兩名手下?lián)P了揚下巴,便悠哉地靠在石柱上,點燃一支雪茄。
兩名手下活動著關(guān)節(jié)走向人群,拳風(fēng)帶起破空之聲。
轉(zhuǎn)眼間,慘叫聲此起彼伏,打手們?nèi)缤湺挵惚惠p易撂倒,棍棒乒乒乓乓地砸在地上。
楊老爺子看著滿地哀嚎的手下,握著拐杖的手不住顫抖: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我楊家哪里得罪你了?!”
“楊家沒得罪我?!比~天雷彈了彈煙灰,煙頭火星濺在楊老爺子锃亮的皮鞋上,“但楊逸得罪我了。今天,我就是專程來找他算賬的?!?
楊偉突然仰頭大笑,嘴角的血跡在白襯衫上暈開:“好!既然是找我大哥的,那就等著!他馬上就到,有本事跟他單獨解決!”
葉天雷慢條斯理地?fù)哿藫垡聰[,徑直走向宴會廳。
他毫不客氣地坐上主位,端起桌上的青瓷茶盞輕抿一口:“那我就好好等著?!?
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大喇喇地占據(jù)壽宴主位,楊家眾人憋得滿臉通紅,卻無人敢上前阻攔。
楊老爺子死死攥著拐杖,指節(jié)泛白。此刻,他們只能寄希望于楊逸能及時趕來,力挽狂瀾。
楊偉等不及了,撥通楊逸的電話,“大哥你快點來吧,我和我姐讓人打了,這家伙太囂張了,是專門來找你的?!?
楊逸一聽有人來找自己,還在楊家鬧事,不由得好奇是哪個白癡。
找自己就找自己,干嘛去楊家壽宴搗亂。
“我知道了,我現(xiàn)在就過去,讓他等著我吧?!?
楊逸說著,掛斷電話就往楊家趕來。
楊偉如釋重負(fù)地掛斷電話,挺直腰桿,臉上重新泛起得意:“我大哥馬上就到!你有種就別跑!”
他刻意提高聲調(diào),讓宴會廳里所有人都聽見。
“把嘴巴放干凈點。”葉天雷猛然抬手,茶杯重重砸在楊偉腳邊,瓷片飛濺。
他緩緩起身逼近,身上裹挾的寒意讓楊偉后退時撞翻了太師椅,“再敢聒噪,我現(xiàn)在就割了你的舌頭?!?
楊偉后背抵著雕花屏風(fēng),喉結(jié)劇烈滾動,原本還在叫囂的聲音卡在喉嚨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