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一會兒,葉春彩突然捂住鼻子,翡翠鐲子隨著動作晃出刺耳聲響:“什么怪味?王小鵬!你是不是把房子點著了?“
正蹲在地上收拾碎玻璃的王小鵬渾身一僵,這才想起廚房灶臺上還煨著那鍋價值十八萬的冬蟲夏草湯。
他連滾帶爬沖進廚房,白色蒸汽裹著焦糊味撲面而來,打開鍋蓋,赫然發(fā)現(xiàn)名貴藥材黏在鍋底,正冒著詭異的黑煙。
無奈之下,王小鵬只能盡力挽救一下,加了一些水,繼續(xù)燉煮。
為了在老爺子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廚藝,王小鵬還精心烹飪了幾道菜。
當他端著勉強湊齊的四菜一湯回到客廳時,發(fā)現(xiàn)林奇正對著滿地狼藉皺眉,拐杖一下下敲擊著地面,震得人心慌。
“爺爺,嘗嘗我的手藝,這菜絕對好吃?!?
王小鵬嘿嘿笑著邀請道。
“爺爺,留下來吃個便飯吧。“林詩音也跟著挽留,聲音帶著少見的軟糯。
她接過王小鵬手里的托盤,不經意間避開了他遞來的眼神。
林奇盯著孫女泛紅的眼眶,最終將到嘴邊的拒絕咽了回去,只是重重哼了一聲。
王小鵬心頭狂喜,像孔雀開屏般掀開湯鍋蓋:“這可是十八萬的冬蟲夏草,特意給爺爺您補補身子!“
濃稠的湯汁在青瓷碗里泛著油光,幾片發(fā)黑的藥材漂浮其上,說不出的詭異。
葉春彩捏著真絲手帕捂住口鼻,翡翠鐲子在碗沿上方晃出冷光:“這黑黢黢的玩意,確定不是毒藥?“她斜睨著鍋底黏著的焦塊,眼神里寫滿嫌棄。
王小鵬賠笑著用湯勺攪動碗里浮沉的蟲草,濺起的油花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:“媽,這可是大補的好東西!您看這色澤,越濃越養(yǎng)人!“
他強裝鎮(zhèn)定地將青瓷碗推向林奇,碗底沉淀的藥渣隨著動作翻涌上來。
林奇盯著碗中渾濁的液體,喉結動了動卻沒有伸手,甚至都不愿意看王小鵬一眼。
王小鵬額頭滲出冷汗,察覺到老爺子眼底毫不掩飾的嫌棄,他突然轉身將湯碗推向葉春彩:“媽,要不您先嘗嘗?“
“我呸!“葉春彩尖叫著跳開,真絲睡裙掃翻了桌上的筷子,“王小鵬你安的什么心?想把我毒死好霸占林家財產?“
她抓起紙巾瘋狂擦拭被湯碗碰過的指尖,仿佛那是毒蛇吐信。
“媽!您這話說的......“王小鵬的聲音發(fā)顫,余光瞥見林詩音似笑非笑的表情,心底騰起無名火。
他猛地端起湯碗,滾燙的液體灼得舌尖發(fā)麻:“行!我喝!我證明這湯絕對沒問題!“
琥珀色的湯汁順著下巴滴落,混著他憋紅的臉色,在眾人眼中更添幾分滑稽。
王小鵬灌下最后一口湯,喉結劇烈滾動著咽下苦澀,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:“看吧,味道多好!就是燉久了有點苦......”
話音未落,林詩音已別過臉去,用銀筷尖挑著青菜葉,仿佛多看他一眼都嫌臟。
葉春彩冷哼一聲,翡翠鐲子撞在碗沿發(fā)出脆響:“狗改不了吃屎?!?
倒是林奇端坐著沒動,布滿老繭的手摩挲著水杯,渾濁的目光像探照燈般盯著王小鵬。
死寂中,眾人沉默地咀嚼著青菜。
突然,一聲悶響撕裂空氣。
王小鵬臉色驟變,下意識夾緊雙腿,可那股帶著腐臭味的氣還是泄了出來。
霎時間,餐桌上蒸騰的熱氣仿佛凝固。
葉春彩的尖叫幾乎掀翻天花板:“王小鵬!你屬豬的?!”
“對、對不起......可能是湯太補了,我肚子有點承受不住?!蓖跣※i的喉結劇烈滾動,冷汗順著脖頸滑進衣領。
他死死攥著桌布,指節(jié)泛白如紙,可括約肌的防線卻在瞬間崩潰——一串悶雷般的連環(huán)屁裹挾著酸腐氣息炸開,餐桌下的空氣瞬間凝成實質般的惡臭。
林詩音“哇”地干嘔出聲,抓起餐巾捂住口鼻踉蹌后退,精心描畫的眉峰擰成死結。
林奇劇烈咳嗽著,渾濁的老眼里泛起生理性的淚花。
葉春彩的尖叫刺破耳膜:“你個放屁精,放屁也不知道注意場合,這么臭的屁,你吃屎了啊你??!”
“媽,我就是肚子不舒服,對不起,我去廁所解決一下?!?
王小鵬剛起身,褲管里突然傳來溫熱的異樣感。
強烈的便意如決堤洪水,他夾著腿沖向廁所,卻在轉身時被地毯絆得踉蹌。
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響,黏膩的穢物沖破防線,精準地噴濺在葉春彩精心打理的卷發(fā)和珍珠項鏈上。
“啊……!”葉春彩的慘叫響徹整棟別墅。
她盯著指尖糊著的不明物體,突然像觸電般甩著手跳腳,價值不菲的真絲睡袍在慌亂中扯開,露出大片花里胡哨的內衣。
林詩音臉色煞白地撞翻椅子,扶著墻沖進廚房干嘔,而林奇早已鐵青著臉抓起拐杖,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。
王小鵬僵在原地,褲子里黏糊糊的觸感和身后此起彼伏的尖叫,讓他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他頭頂?shù)臍膺\條也承受不住如此大的打擊,短了一大截。
孰不知,此刻隱藏在暗中的楊逸卻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。
沒錯,王小鵬之所以會出這么大的洋相,是他悄悄在湯里放了一點瀉藥。
只是沒想到瀉藥效果這么好,讓王小鵬把粑粑都崩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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