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(jié)果幾人剛踏入公廁,便與正在蹲坑的兩個老大爺撞了個正著。
老大爺一抬頭,瞧見這四個渾身散發(fā)惡臭、狼狽不堪的人,其中一個老大爺瞬間瞪大了眼睛,臉上滿是嫌棄,脫口而出:“喲,你們幾個毛孩子這是掉廁所里了吧?咋這么臭,看著怪惡心的!”
向東流本就一路憋著一肚子火,在臭水溝里歷經(jīng)生死磨難,滿心委屈無處發(fā)泄,此刻被老大爺這么一說,頓時火冒三丈,雙眼圓睜,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獸,二話不說,沖上前去,雙手如鉗子一般,一把揪住兩個老大爺?shù)囊骂I(lǐng),怒吼道:“你再說一遍!”
緊接著,不顧兩人的掙扎與求饒,將他們狠狠按進了茅坑。
“讓你們嘴欠!”向東流一邊按著,一邊惡狠狠地說道。
諸葛流云則迅速轉(zhuǎn)身,在公廁的角落找到一根水管,打開水龍頭,水管中噴出強勁的水流。
他先將水管遞給李一鳴,說道:“先生,您先沖洗?!?
李一鳴接過水管,對著自己從頭到腳沖了起來,那臟污的泥水順著水流不斷從身上滑落。
隨后,幾人依次用這水管沖洗著自己,試圖洗去這一身的污穢與晦氣,可那縈繞在心頭的屈辱與憤怒,卻難以輕易消散。
等幾人好不容易沖洗完畢,正想著能稍微喘口氣,公廁外卻驟然傳來雜亂且急促的腳步聲,還有此起彼伏的叫喊聲。
“追,那幾個家伙肯定跑不遠,指不定藏在了哪里,今天就算把整個鶴市翻個底朝天,也要把他們找出來!”那聲音透著一股子決絕與狠勁,如同一把重錘,狠狠砸在李一鳴幾人的心頭。
李一鳴一聽,臉色瞬間變得鐵青,額頭上青筋暴起,心中的怒火“噌”地一下躥到了嗓子眼。
“這喬家人,簡直是陰魂不散,非要置我們于死地不可!”他咬著牙,低聲咒罵道。
更糟糕的是,腳步聲越來越近,顯然有人已經(jīng)朝著公廁的方向搜尋過來了。
“先生,怎么辦?你該不會想讓我們再鉆茅坑吧?”向東流哭喪著臉,聲音都帶著顫抖,一張臉黑得像鍋底。
剛從那暗無天日、惡臭熏天的下水道逃出來,他實在是對那些污穢之地有了心理陰影,打死都不想再受那份罪了,此刻眼神中透著決然,仿佛在說,寧可與敵人拼個魚死網(wǎng)破,也絕不往那茅坑里鉆。
“拼了!他們?nèi)藨摬欢?,等他們進來,你們?nèi)齻€人果斷偷襲,打他們個措手不及!”李一鳴目光閃爍,快速思索著對策。
他心里清楚,如今自己的高科技手段失靈,只能指望向東流他們?nèi)说奈淞α?,以他們的身手,應對幾個喬家子弟,或許還有一線生機。
很快,幾個喬家子弟小心翼翼地踏入了公廁。
就在他們剛進門,還沒來得及反應的瞬間,向東流、楊戰(zhàn)和諸葛流云三人如獵豹般迅猛出擊。
向東流一個箭步?jīng)_上前,對著為首的喬家子弟就是一記兇狠的直拳,正中對方鼻梁,只聽“咔嚓”一聲,那人鼻梁骨斷裂,鮮血瞬間噴涌而出,整個人向后倒飛出去。
楊戰(zhàn)則身形一轉(zhuǎn),飛起一腳,踢向另一個喬家子弟的胸口,將其踢得連連后退。
諸葛流云也不甘示弱,雙手如幻影般探出,迅速點中一人的幾處穴位,那人頓時動彈不得,癱倒在地。
然而,這些喬家子弟顯然也是訓練有素,即便遭受突然襲擊,依舊頑強抵抗。
被打倒的幾人,竟死死抱住向東流他們的大腿,嘴里大聲呼喊著同伴:“快來人啊,他們在這兒!”
任憑向東流幾人如何拳打腳踢,都不肯松手。
混亂中,一個喬家子弟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枚自制的麻雷子,他眼神中透著決絕與瘋狂,毫不猶豫地拉開了引信。
“不好,有炸雷!”李一鳴大喊一聲。
眾人瞬間慌了神,想要躲避卻已經(jīng)來不及。
“轟”的一聲巨響,麻雷子爆炸了,公廁內(nèi)瞬間硝煙彌漫,磚石橫飛。
李一鳴幾人反應還算迅速,在爆炸的瞬間,本能地臥倒在地,但還是被爆炸的沖擊力波及。
四濺的磚石和污穢之物砸在他們身上,炸得他們渾身是傷,原本剛沖洗干凈的身體,此刻又沾滿了糞便,狼狽不堪。
他們掙扎著從廢墟中爬起來,身上血跡斑斑,抬頭一看,足足有幾十個喬家的人圍了過來,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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