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公公得知花長曦想要將九個岐黃館都占為己有的第一反應(yīng),也和于公公一樣,以為岐黃館里有什么對修士有好處的東西。
“你去岐黃館里檢查過嗎?”
“查過,什么都沒有。我那三個院子,我基本上都是用來存放藥材的,雖然沒怎么住過,但里頭有什么東西,我是一清二楚的,沒啥特別之處。”
宣公公想了想道:“天黑之后,我跟你跑一趟,岐黃館里若真有好東西,你是凡人,也感知不出來?!?
于公公:“那,還要幫花長曦討另外六個院子嗎?”
宣公公:“等我去岐黃館看了之后再說這事?!鳖D了一下,“那個花長曦,日后要盡量交好,你不是修士,不知道,能醫(yī)治修士的醫(yī)者有多稀缺。”
于公公面露苦笑:“我現(xiàn)在也不敢不和她交好。”
宣公公看出了他的不甘:“小于子,現(xiàn)在很多事情和以前不一樣了,你的有些想法可要快點轉(zhuǎn)過來呀。”
于公公愣了愣,不解的看著宣公公。
宣公公知道發(fā)小的消息渠道閉塞,只能說得更明白一些:“知道這幾個月,皇室和各方權(quán)貴們最關(guān)注的是什么地方嗎?”
于公公搖了搖頭。
宣公公:“西北涼州的昆侖山出現(xiàn)了遺跡,聲勢之浩大,不弱于去年青州五指山爆發(fā)的動靜?!?
“昆侖山向來有神山之名,各方都想占為己有,好開宗立派,經(jīng)過數(shù)個月的爭奪,前幾天,總算有了結(jié)果了。”
“你知道昆侖山最后被誰得了去嗎?”
于公公再次搖頭。
宣公公長出了一口氣:“一個野小子,不僅無權(quán)無勢,還父母雙亡,是吃百家飯長大的?!?
于公公結(jié)舌:“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搶得過皇室和各方權(quán)貴?”
宣公公笑了,感嘆道:“我以前也覺得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是要有權(quán)有勢,可現(xiàn)在,我有些動搖了?!?
“那野小子確實什么都沒有,可是昆侖山山靈就是認(rèn)了他為主?!?
“去年五指山爭奪是這樣,今年的昆侖山爭奪還是這樣,權(quán)貴們忙前忙后一通,倒成了陪襯?!?
“五指山據(jù)說是被一個叫火蓮仙子的人得了去,若她也是和野小子一般,是個小人物,那些仗著權(quán)勢入場的各方勢力可就要成笑話了?!?
“所以啊,小于子,不要看不起地位比你低的小人物?!?
“咱們的地位是貴人給的,是虛的,說收回就收回了,平日里的耀武耀威和高人一等,不過是我們的自欺欺人罷了?!?
宣公公見于公公聽進去了自己的話,也就沒再多說,留他吃了晚飯,然后一起回了醫(yī)藥司。
于公公看著花長曦回了自己的院子后,才帶著宣公公在七八九號岐黃館里探查了一番。
宣公公拿出探靈器每個院子都檢查了一遍,沒發(fā)現(xiàn)任何異樣。
于公公覺得花長曦討要岐黃館絕對不是因為想要授課,還想讓宣公公多探查幾遍。
宣公公卻搖頭拒絕了:“走吧。”
離開岐黃館后,宣公公對著于公公道:“明天你出面約一下周公公三人,我請他們喝酒?!?
于公公知道宣公公這是要幫花長曦討要另外六個岐黃館了,他還有些不甘心:“你真的不再找找看?”
宣公公笑看著他:“機緣這東西,難捉摸得很,強求不來的。既然你覺得花長曦討要岐黃館別有目的,那就盯著她,若她真從院子里找到了好處,我們跟在她后頭,也能喝點湯。”
這處理方式,于公公倒是挺認(rèn)可的,第二天很積極的將周公公三人約去了酒樓。
四月初三這一天,花長曦帶著幾個她覺得有學(xué)醫(yī)天賦的雜役,在九號岐黃館里給他們講解‘望聞問切’的診治流程。
她發(fā)現(xiàn),傳授的人數(shù)越多,教學(xué)的內(nèi)容越深,能讓木牌上的劍紋越發(fā)清楚明了。
劍紋到底有什么用,她不知道,但她能感覺到,繼續(xù)加深劍紋肯定沒壞處。
講課結(jié)束后,雜役們剛離開,花長曦就看到賈公公帶著周公公、趙公公進了院子。
賈公公看著花長曦:“你要岐黃館就是為了講課?”
花長曦聽他這么問,就知道宣公公已經(jīng)找過他們了,連忙笑道:“在其他地方授課會被打擾和中斷,只有岐黃館比較幽靜?!?
賈公公看著她:“看不出來啊,你倒是交友廣闊,連東廠的宣公公都認(rèn)識?!?
宣公公是東廠的掌刑千戶,他出面了,即便他和周公公、趙公公不想將岐黃館讓出來,也不得不讓。
雖然他們?nèi)硕加锌可?,可東廠的人卻是天子親信,他們要想整人,他們很難躲得過去。
花長曦笑道:“我知道,我給三位公公添麻煩了,那幾個院子雖然你們沒怎么用,但到底是我占了你們的便宜?!?
說著,拿出了三品丹藥,挨個送到了賈公公三人手里。
“這是我的一點心意,三位公公可不要嫌棄?!?
賈公公隨手打開了瓶塞,看到里頭居然是十顆八品武者需要的天罡丹,眼皮跳了跳,飛快的將丹藥收了起來。
周公公和趙公公看到了賈公公的反應(yīng),都不動聲色的將丹藥收了。
“行了,院子歸你用了?!?
賈公公深深的看了一眼花長曦,帶著周公公和趙公公離開了。
三人一走,花長曦快步去了第六局,將干完了活計的雜役都叫上,帶著她們?nèi)チ艘惶栣S館。
“秋雨,將你整理的《凡植藥材》拿出來,今天我再給你們講一遍上頭藥材的藥性?!?
開始講解后,被花長曦放在門口房梁上的木牌果然亮起了白芒。
花長曦見了,知道自己的推測沒錯,講得就越發(fā)上心了。
白芒一開始比較微弱,可等到后面幾天,她將第四、第五、第七局的雜役也叫過來聽講后,白芒就越來越盛。
她在一號岐黃館講課的第三天,木牌上浮現(xiàn)出了劍紋;講課的第七天,院門口石柱上被標(biāo)記上了劍紋。
花長曦看到石柱上的劍紋,再次去了廣場老院。
“老人家,我又來看你了。”
“給,這是我給你帶的靈果?!?
“墻上的木牌好像歪了,我去看看啊?!?
古興眼睜睜的看著花長再次取下一枚木牌,看著她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。
“老人家,這些木牌與我有緣呢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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