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去再說,不然一會兒你的血該流光了?!?
從屋頂下來。
蕭顏汐看到寧宸肩頭的傷,滿臉擔心,趕緊替他醫(yī)治。
寧宸則是問老天師,“您剛才說柳前輩留下,必死無疑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應(yīng)該也看出來了,柳小子的狀態(tài)很不對勁?!?
寧宸點頭。
老天師道:“老夫跟他交手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他出手狠辣,六親不認,眼睛泛著淡淡的金色,以老夫的見識,他應(yīng)該是被人用金藤蟲控制了?!?
“金藤蟲是什么?”
蕭顏汐接過話頭,“一種蠱蟲,靠吸食金血藤的汁液而存活,所以渾身呈現(xiàn)金色,連血液也是金色,故此而得名。這金藤蟲十分稀少,價值不菲?!?
老天師點頭,“不愧是太初閣的少東家,果然見多識廣?!?
“老天師謬贊了,晚輩也只是在古籍中看到過,從未見過活的金藤蟲...據(jù)說這金藤蟲可操控人的行為?!?
“沒錯!金藤蟲吃飽后就會分泌一種粘液,具有很強的致幻作用。但如果它餓極了,會吞噬自己手腳,同時也會釋放一種粘液,但卻是劇毒。養(yǎng)蠱人發(fā)現(xiàn)金藤蟲幼蟲后,常常會以金血藤汁液,加上數(shù)種別的草藥,一同喂食。
這種蠱蟲有個很大的特點,那就是幾乎不改口,幼蟲勉強可改,但成年金藤蟲,吃慣一種食物,絕對不會換口味,餓極了寧愿吃自己。
這種蟲還是雌雄同體,自己繁殖?!?
寧宸嘴角一抽,“草,日本人,不,日本蟲...變態(tài)程度都一樣。所以,老天師放了柳前輩,是因為我們沒有喂食他體內(nèi)金藤蟲的食物?!?
老天師點頭,“這種蟲子,每日一喂。”
寧宸皺眉,“這么說來,我們單單找到金血藤的汁液也不行,還得知道這金血藤汁液中加了其它什么藥材?”
“沒錯!”老天師說著,拿出一個瓷瓶,“跟柳小子交手的時候,老夫取了他一滴血...你那個叫紫蘇的女人,不是天下第一神醫(yī)嗎?你讓她分析一下,除了金血藤汁液,其他藥材是什么?”
“等會......”寧宸好奇地問道:“這金藤蟲是怎么喂的?”
老天師道:“當然是拿出食物直接喂?!?
“您的意思是,把金藤蟲從柳前輩的體內(nèi)取出來喂?”
老天師點頭。
“那檢查柳前輩的血液有什么用?怎么,柳前輩懷上金藤蟲的骨肉了?”
老天師:“......你這小子,聰明是真聰明,笨也是真的笨,那金藤蟲吃飽了,才會分泌粘液,控制柳小子?!?
寧宸一拍腦袋,“原來如此?!?
金藤蟲分泌的粘液是在柳白衣血液中的。
“不過這粘液能分析出金藤蟲吃的是什么嗎?”
老天師道:“這得看你女人的本事了。如果她分析不出來,那咱們只能抓到沈憐月,撬開她的嘴了...而且我們只有一天時間,不然柳小子可就沒了?!?
寧宸苦笑,書信一封,讓人喊來羊行文,將柳白衣的血交給他,讓他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,親手交到紫蘇手上。
“行了,時辰也不早了,從現(xiàn)在開始,老頭子我也跟你那叫謝司羽的師兄一樣,當一回屋脊獸,你們安心睡,老頭子替你們守夜?!?
老天師站起身背著手朝著外面走去。
寧宸苦笑,看著胸前白布滲出的血跡,沒好氣地說道:“柳前輩這一招當真是不同凡響,等把他救回來,說什么也得把這一招傳給我,當做補償!
小汐汐,扶為夫去床上...接下來幾天就辛苦你在上面了?!?
蕭顏汐俏臉緋紅,“都受傷了還沒個正形?!?
寧宸笑道:“小傷而已,又不是我那天下無敵的二弟受傷了?!?
正說著,一個寧安軍士兵出現(xiàn)在門口,“啟稟王爺,屬下有要事稟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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