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某種意義上而,崔青黛應(yīng)該是此時崔氏的三號人物。
崔氏大大小小的官員,在長安和洛陽宅院的安全護(hù)衛(wèi),出行的護(hù)送,包括一些重要物資的押運(yùn),都是她管。
她手里頭擁有的人手和修行者,在崔氏里面絕對是獨(dú)一檔的存在,是真正的實(shí)權(quán)人物。
白有思之前并沒有和崔青黛見過,此時崔青黛一走進(jìn)這間雅室,對著他只是微微頷首,他就知道外面的傳應(yīng)該是真的。
這崔青黛不是嫁不出去,而是她看不上什么人,而且崔氏的那些個長輩,也不放心讓她嫁出去,不放心將她手里頭掌控著的力量交給崔氏的別的嫡系。
眼前的崔青黛只是身穿普通的青衣,身上也不見什么配飾,但是她依舊顯得美艷動人,尤其明明五官并不是那種特別的精致,但她微微一笑,或是一個眼神,都有著獨(dú)特的勾魂奪魄般的魅力。
她的身段也好,哪怕并非緊身的衣衫,都可以讓人感覺到她驚人的腰線,都讓人感覺到她一絲贅肉都沒有。
與此同時,她渾身也散發(fā)著一種只有手握重權(quán)很多年的上位者,才會散發(fā)出來的一種獨(dú)特的威嚴(yán)。
不過白有思也并非弱者。
他也只是淡淡頷首回禮,倒了一杯茶給崔青黛之后,便簡意賅道:“崔氏找我何事?”
“為了綠眸和滄浪劍宗比劍一事?!贝耷圜炜粗子兴?,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令人憂慮的事情,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,但她的語異常干練,“我們崔氏也不想綠眸贏?!?
白有思也務(wù)實(shí),他也知道在這種級別的人面前最好不要裝逼。
于是他沉穩(wěn)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道:“崔氏想借此做些什么安排?”
“我們想讓滄浪劍宗贏得更有把握一些。”崔青黛平靜道:“崔氏的意思是讓崔白塔成為滄浪劍宗的弟子?!?
白有思大吃一驚,但旋即卻是皺眉,道:“這傳出去會惹人笑話,以為我滄浪劍宗無人了?!?
“這我們當(dāng)然明白,并非是為了比劍臨時加入?!贝耷圜斓溃骸按薨姿窈蟊闶悄銈儨胬藙ψ诘恼降茏樱胰羰潜葎^程順利,你們不用安排他出場。只是作為交換,我們不只是要你們勝,而是要綠眸死,他必須死在這場比劍里頭?!?
白有思深吸了一口氣。
他只是考慮了一個呼吸的時間,便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道:“我接受這個提議?!?
若是換了別的門閥,說要塞一個厲害修行者進(jìn)來滄浪劍宗,他應(yīng)該不會同意,但是崔白塔不同。
崔白塔不只是崔氏年代一代之中的第一人,而且他很有可能是所有這些權(quán)貴門閥之中,年輕一代修行者中的第一人。
二十二歲到達(dá)七品巔峰,只待靜靜醞釀出八品神通。
從某種意義上而,白有思和絕大多數(shù)修行者一樣,認(rèn)為在這個年齡段,崔白塔在七品之中是無敵的。
崔氏這么多年,也才出現(xiàn)一個這樣級別的天才。
但為了殺死這名少年,崔氏不惜讓這個人成為滄浪劍宗的弟子,為滄浪劍宗效力。
這少年到底對崔氏做了什么樣的事情,才肯讓崔氏付出這樣的代價?
……
處于三皇子的半囚禁狀態(tài)的上官昭儀的消息相對閉塞。
直到用晚膳的時候,她才知道綠眸和裴云蕖已經(jīng)回到長安,而且到裴府上鬧了這么一場。
“許州晉氏的幾十個劍師,都把劍給乖乖留下了?”
“他眼睛不是綠的了?那和畫像里頭長得一樣不一樣?”
她一聽這顧十五的眼睛不綠,就頓時忍不住問偷偷告訴自己消息的侍女。
侍女頓時微皺眉頭,“我都沒好好看過他畫像,就上次匆匆看了一眼就你藏起來了,我印象都沒有,怎么知道像不像.”
上官昭儀玉面一紅,猶豫了一下,回房將畫卷拿了出來,“你好好記住他的樣子,到時候告訴我是不是這個人?!?
“就是這個人?!笔膛⑽⒁恍?。
上官昭儀頓時一愣,旋即反應(yīng)過來,“你偷偷看過他了?”
侍女忍住笑,道:“我早知道你會這樣問,上次去裴府里幫你送回禮,他們還想收買我,我就順便和兩個里面的丫鬟熟悉了,她們一聽到裴云蕖去裴府鬧事,就讓人偷偷告訴我了,我雖然沒來得及看上熱鬧,但后來總算找了個機(jī)會,幫你遠(yuǎn)遠(yuǎn)的看見了?!?
說完她塞了一個小卷到上官昭儀手中。
上官昭儀展開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是個地圖,便下意識問道,“這地圖做什么用?”
“綠眸現(xiàn)在住的地方我打聽清楚了,在上面給你標(biāo)記清楚了。”侍女嘲笑道:“要不你以為我一下午都在忙什么?”
“哎呀!”上官昭儀幾乎開心的要飛起來,她忍不住就抱著這個侍女跳了幾圈。
“等會換衣衫吧?!笔膛畢s是冷靜,道,“天黑好出動了?!?
上官昭儀眼睛亮了,“這你都安排好了?”
侍女鄙夷的笑道,“就知道你忍不住,今晚就會想辦法偷溜出去的,不幫你想辦法,難道我還要半夜睡了被你催起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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