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二爺滿心滄桑。
    想了想,覺得除非大姐姐去告狀,抖出當(dāng)年之事,向二姐姐討要嫁妝。
    可是,那樣一來,林家的聲譽就全完了。
    林家的姑娘們,怕是一個都嫁不出去了。
    不僅如此,嫁出去的那些,怕是也在婆家被人嘲諷,更甚至?xí)恍輻墶?
    畢竟,林家現(xiàn)在無權(quán)無勢了。
    其實,林二爺明白,即便是大姐姐去狀告二姐姐,怕是也告不贏。
    尚書府絕對不會坐視不理。
    當(dāng)年之事已經(jīng)久遠(yuǎn),很難查證,二姐姐不認(rèn)賬,沒準(zhǔn)還會反咬大姐姐誣告。
    且,自古民不與官斗。
    大姐姐若是有伸冤的把握,這么多年也不會隱姓埋名了。
    林二爺思前想后,覺得自己的一顆心,千瘡百孔。
    若是二姐姐林宛玉在此,他怕是忍不住會自己動手,暴揍他二姐姐一頓。
    "我現(xiàn)在就給二姐姐寫信,讓她前來鳳棲縣。"林二爺一橫心,說道:"她自己做的事兒,斷沒有自己置身事外的道理!"
    "這樣也好。"林三爺點了點頭,"無論如何,二姐姐都應(yīng)該來向大姐姐賠罪。"
    "啊啊……我、我去……"
    老夫人一臉著急的叫了起來。
    林三爺皺眉,"娘,您是說……您去向大姐姐賠罪?"
    "啊啊……是……是……"
    林三爺,"……好,兒子和娘一起去向大姐姐賠罪。"
    "兒子也去。"林二爺也道。
    雖然他口口聲聲的想要把林家摘出去,但是他也知道,當(dāng)年之事,他爹娘有教養(yǎng)失敗之責(zé)。
    更何況,她娘的意思,大姐姐心善,只要他們真心賠罪,定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林家破產(chǎn)。
    林二爺心思復(fù)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老娘,長嘆一聲。
    難道……這真的是林家的報應(yīng)?
    大柳樹村。
    小糖寶恭恭敬敬的把手里的涂鴉,遞給了虞芝蘭。
    "請師父指證。"
    虞芝蘭看了看豆丁大的小姑娘,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。
    小小年紀(jì)能坐了這么長時間學(xué)畫,也算是難得。
    虞芝蘭這樣想著,目光移到了紙上。
    然后——
    眉頭一皺,"這是什么?"
    "大白。"小糖寶奶聲奶氣的答道。
    虞芝蘭眉心跳了跳,想到了蘇家那條小黑狗。
    "那條狗長這樣嗎?腦袋有這么大嗎?腿有這么細(xì)嗎?嘴巴……"
    虞芝蘭一臉嫌棄的,一通點評。
    小糖寶很無奈。
    自己這個師父,審美觀不咋地喲。
    自己還是個寶寶,有必要畫的那么中規(guī)中矩嗎?
    她能拿著毛筆畫出這個樣子來,就不錯了。
    "師父,你不覺得這樣很可愛嗎?"小糖寶問道。
    虞芝蘭,"……"
    仔細(xì)看了看,好像、確實……很可愛。
    "哼!難看死了!笨!"
    一個高冷而又不乏稚嫩的聲音,響了起來。
    小糖寶嘴角抽了抽,回頭看向了軒轅謹(jǐn)。
    這位小哥哥,你最近到底抽的哪門子風(fēng)?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