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正臣擬了兩封文書，一封給馮勝，一封給徐司馬、平安。

宋晟不能久留，亦集乃那里總需要他來坐鎮(zhèn)。

送走宋晟之后，顧正臣陪著張希婉等人驅(qū)馬草原，看了焉支山，逐了鹿，射了黃羊。

日月更迭，日子過得愜意、舒坦。

可張希婉知道，顧正臣總還是需要去辦事，便在一場云雨之后，側(cè)身看著顧正臣，輕柔地說：“讓桑桑、南枝跟著夫君，妾身與誠意留在這里吧?！?

顧正臣一把將張希婉攬至胸口：“說什么話，咱們不分開，一起去甘肅鎮(zhèn)。這些年來虧欠你們太多，這次帶你們出來，為的就是不分開，一起走走看看。別說現(xiàn)在不分開，為夫還要帶你們?nèi)コ怨芄希孕陆物?。?

“新疆，那是何處？”

“額——就是打下的新的疆土上……”

“是——嗎？”

張希婉懷疑，湊到顧正臣耳邊，忽閃了下眼睛：“夫君該不是說的是亦力把里吧，莫不是，在未來，亦力把里改名新疆了？”

顧正臣被耳邊的熱氣吹得癢癢：“不要太聰明了啊?！?

張希婉含笑，撐著身體看著顧正臣：“所以，馬克思至寶全錄，只是微乎其微的一部分，對吧？夫君還知道什么，告訴妾身嘛?！?

顧正臣感覺渾身發(fā)麻。

撒嬌的女人太難對付，尤其是剛收拾過一次，更不好對付了。

張希婉挑釁地湊到顧正臣臉頰上，輕輕啄了一口：“妾身也知道，一本小冊子，不到兩萬，如何能講出太多事來。夫君，你就說說嘛，亦力把里，不，是新疆，多久之后會是大明的疆土了？除了新疆馕餅，還有什么？”

顧正臣閉上眼，不能再說了。

萬一說出個什么熱巴出來，更解釋不清楚了……

既然出來了，那就一起走下去，身邊這些人，足夠護她們周全。

有權(quán)有兵有錢，干嘛不帶著她們一起走走，出來這一趟，應(yīng)該是她們生命里唯一一次來這里，那么多壯美山河，總要去看看才是，不能留下遺憾。

顧正臣要去甘肅鎮(zhèn)，山丹衛(wèi)指揮使夏侯征、駐扎大馬營的千戶官古山很是不舍。

夏侯征看著顧正臣，目光中帶著渴望：“鎮(zhèn)國公，在開國之戰(zhàn)中，我曾斬下胡虜十八首，雖然我如今五十了，可依舊有殺敵的勇氣，也有殺敵的本事。若要征討瓦剌，可否給末將一個機會！”

古山很想說出相似的話，可惜，自己的使命是守大馬營。

顧正臣明白這些人的想法，目光掃過一個個將官，道：“都想上陣殺敵，都想建功立業(yè)，都是好樣的。我給你們一次機會，用不了太久，陜西行都司各衛(wèi)所將士會進行一次大比武?！?

“大比武之后，行都司會挑選三萬軍作為遠征軍，消滅瓦剌！想抓住機會，就要先有這個本事，若連本事都沒有還妄想抓住機會一鳴驚人，一飛沖天，那只能是癡心妄想！”

夏侯征、古山等人激動起來。

常規(guī)來看，朝廷征討瓦剌要在行都司抽調(diào)兵馬，最先抽調(diào)的是甘州五衛(wèi)，那也是整個山西行都司最精銳的軍隊，多次出關(guān)作戰(zhàn)的主力軍，抽調(diào)地方衛(wèi)所兵力的可能性不大，最多征調(diào)一些軍士配合后勤，主戰(zhàn)場可輪不到底下的衛(wèi)所將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