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初,紅古城只有四百余人,確實也威脅不到蘭州,城也很小,可這些年隨著一些番人、胡人進(jìn)駐,城的規(guī)模擴(kuò)大了不少,人口數(shù)量更是增加到了一千六百余?!?
“一旦他們有了心思,二百里路程偷襲蘭州,確實是個隱患。故此當(dāng)火祆教設(shè)計,以紅古城叛亂為由,我們不能不防,也不能不急,畢竟,那可是王保保之子啊。”
朱楨、馬三寶等人恍然。
沒想到元朝最后一個名將,死后這家族,竟到了這種地步。
“停下來吧?!?
顧正臣吩咐了聲。
馬車停下。
顧正臣指了指大康客棧:“去,將掌柜曹威帶來?!?
馬三寶領(lǐng)命,直接劈開了門板。
曹威看著顧正臣,惶恐不已,哆嗦地跪了下來:“王爺,饒命?!?
“檢查干凈,讓他上來?!?
顧正臣落下簾子。
馬三寶、林白帆揪著曹威一頓收拾,頭發(fā)、牙齒、舌頭底下都沒放過。
身上搜出了兩把短小的刀。
林白帆抬手打斷了曹威的鼻梁,不等曹威殺豬叫,一塊布便塞了回去,抬手又給校正了鼻梁,直至止住血,才將曹威給丟到馬車?yán)?,還不忘提醒高四緯盯緊點(diǎn)。
嚴(yán)桑桑在看護(hù)張希婉等人,他們在城外一處安全地,所以馬車?yán)锏目醋o(hù)只能交給高四緯了。
這個家伙也算是鍛煉出來了,雖然年紀(jì)不大,可也學(xué)到了呂常的不少本事,下手果決,主打一招致命,不玩花招。雖然距離馬三寶還有不少差距,距離蕭成等人更遠(yuǎn),但對付一般人,足夠了。
顧正臣精神上有些疲憊,道:“你聽到了府衙之前的喊殺聲,又看到我來了,想來很清楚發(fā)生了什么,安延壽、張凌川、何半滿等人,都死了。”
曹威臉上不見了血色:“這,這和我沒關(guān)系,我沒參與,我在客棧里?!?
顧正臣呵了聲:“算來算去,我也不是全都?xì)⒘?,還留下了一個活口。”
曹威見顧正臣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,哆嗦了下:“這個活口,該不會是我吧?我可不是火祆教的人,我根本不知道他們要造反……”
顧正臣伸手,從袖子里取出一本簿冊,搖晃了下:“康家覆滅之后,我去了一趟,找到了這本簿冊,上面寫了每年輸給康家錢財?shù)囊恍┟麊巍!?
“曹威,你該不會真的以為,你是命好,我才一直沒動你吧?從康家派人至客棧襲殺,到何半滿找到你,讓你將瓜大的情報傳入府衙,你以為我遺忘了你?”
曹威喉嚨動了動:“你一直都在監(jiān)視我,但怎么可能,這附近,沒有你的人!”
顧正臣指了指一旁的望遠(yuǎn)鏡:“監(jiān)視人,不一定要足夠近,有時候,高一點(diǎn),視野開闊一點(diǎn),足夠了。”
曹威不知道望遠(yuǎn)鏡的存在,但也大概知道了怎么一回事,咬牙道:“既然你都查清楚了,我無話可說,你休想讓我背叛火祆教,我寧愿死,死之后,我可以問心無愧,坦然地走過裁判之橋,最終前往天堂!”
顧正臣笑了:“背叛不背叛,不在我的考慮之內(nèi),我只想知道,火祆教在這臨洮府內(nèi)外,到底有多少教眾,你們的祆正又是何許人,還有,你們勾結(jié)番兵,謀取狄道城,之后的計劃是什么,總不能是躲入山林之中,當(dāng)野猴子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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