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奕絲毫沒有戰(zhàn)敗的沮喪,相反,當敗局已定后,他兩眼放光地說道:“小白,最后那個戰(zhàn)陣是你自創(chuàng)的嗎?”
“對?!惫僬Z白一邊慢條斯理地收拾著沙盤上的小旗子,一邊說道,“這是以十面埋伏陣為基礎,進行的變陣。我一共設計了七種陣法,阿奕可有興趣一聽?”不知不覺中,官語白對他的稱呼也改了。
蕭奕點頭道:“自然?!?
官語白取了十面顏色各異的小旗子,在沙盤上一一演示著,侃侃而談道:“十面埋伏陣一般借助的是山川地勢,但是,這種陣法太為人所熟知,很難達到奇攻的效果,所以,我在這個基礎上……”
官語白說得仔細,蕭奕聽得認真,兩人幾乎全都忘了時間,沉浸在了陣法的玄妙中,直到小四端著藥,面無表情的叩開了門。
看著官語白喝下藥,蕭奕這才意識到他應是舊傷未愈,忙收起了談興,與他一同回了書房。
書房里早已擺好了晚膳,因著還在守孝,膳食相當的簡單,兩人相對而坐,雖有“食不寢不語”之說,但官語白是在軍營長大的,根本沒有那么多規(guī)矩,而蕭奕……從小,他就不知道什么叫規(guī)矩,因而,官語白邊用著膳,邊說道,“阿奕,方才我便想說你過于激進了?!?
“祖父也這么說過?!笔掁炔灰詾楫惖卣f道,“可是,我不覺得有錯。若防守的那一方不是你,這一戰(zhàn)我必勝無疑!”
“阿奕從未上過戰(zhàn)場吧?”不等他回答,官語白已然淺笑道,“戰(zhàn)場與沙盤不同,哪怕你的戰(zhàn)略在大多數的時候可能會換來勝利,但是,戰(zhàn)場之上往往是千變萬化的,一招錯便是滿盤皆輸。所以,與其去追求這短暫的勝利,為何不把眼光放得長遠一些呢。”
蕭奕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