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初的笑似乎還在耳邊,可是卻已物是人非。
好一會(huì)兒,皇帝才緩緩道:“平身吧?!?
“謝皇上。”官語白起了身,俯首而立。
“官語白,官家遭此大難,蒙冤受屈,你可怨朕?”皇帝問道,問題犀利而尖銳,一雙眼睛更是緊盯著官語白,不愿意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。
“稟皇上,若是說草民絲毫沒有怨過皇上,即便是草民如此說了,皇上也必定是不信的。”官語白抬起頭,坦然地看著皇帝,目光清澈,“可是草民時(shí)刻記著家父的教導(dǎo)……”說著他神色肅然莊重,“官家本是一介草莽,深受皇恩,才有今日的官家,雷霆雨露皆是君恩!官家一案,罪在奸臣當(dāng)?shù)?,蒙蔽圣聽,如今皇上鏟除奸黨,為官家洗雪沉冤,還朝野朗朗乾坤,先父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?!?
皇帝面色稍緩,嘆道:“難得你想得通透,接下來你有何打算,或者有何要求……”頓了一頓又道,“朕可以盡量滿足與你?!?
“草民在此謝過皇上,草民如今別無所求?!惫僬Z白表情恭敬,說話舒緩有度,“接下來草民就想著操辦好家人后事,讓他們早日入土為安,而草民身為人子,怎么也要在親人墓旁結(jié)廬守孝?!?
皇帝目露贊賞道:“語白一片孝心,相信官大將軍地下有知,可慰九泉?!彼了剂似?,忽然提議道,“不如這樣,待語白你為官大將軍守完孝,再重返朝堂,為朕重建官家軍吧?!被实鄞_是真心,官家軍驍勇善戰(zhàn),從無敗跡,若能重建也確能成為他的臂膀,而且,官語白……如此出色的官語白,他曾視如子侄的官語白,他也想他能重歸朝堂。
“草民在此謝過皇上的信任和抬愛?!惫僬Z白聲音溫和的說道,“只是以草民現(xiàn)在的身體狀況,怕是只能有負(fù)圣上的器重了,如今草民武功盡廢,體虛身弱,今生都無法再習(xí)武,恐怕是無力重建官家軍了?!保ㄎ赐甏m(xù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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