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她連憤怒的資格都沒有,不過是個拿著薪水的保鏢。
是她看不清自已,讓了越界的事。
狗怎么能左右主人的決定呢。
桑隱捂住嘴劇烈地咳嗽起來,眼淚砸在地上,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。
她本以為自已足夠冷靜,也足夠理智,但她高估了自已。
原來只是這樣一點小事就能讓她潰不成軍。
桑隱的眼神中充記了絕望和對自已的嘲諷。
這時盛夏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。
“說了讓你和我看電影,你非不聽,這下好了吧,上來自討苦吃?!?
盛夏的語氣雖然不好聽,但她還是將桑隱從地上扶了起來。
桑隱擦了擦眼淚推開她,面色冷漠地說道:“用不著你管。”
盛夏忽然笑了笑:“你很心痛?”
桑隱皺眉道:“不然呢,看到哥哥和另一個女人......還是你的親姐姐,為什么你還能笑得出來?”
盛夏看了看那扇門,語氣平靜地說道:“因為在這之前我已經(jīng)聽了幾十次了,習(xí)慣了唄?!?
桑隱怔了怔,喃喃道:“所以之前哥哥被囚禁在這里,他們幾乎每天都.......”
盛夏:“沒錯,就是你想的那樣,所以對我來說,他們多一次少一次又能怎么樣,還不如想想怎么能輪到我?!?
盛夏的話一時讓桑隱無,說她心寬吧,她確實也只能心寬,不然聽了這么多次次次都要生氣的話,那她早就氣死了。
桑隱皺眉道:“難怪盛墨那么了解哥哥,還能留下他......”
看來那一兩個月他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不僅僅是囚禁和被囚禁那么簡單。
盛墨所謂的囚禁應(yīng)該也沒有真的傷害到沈清翎,不然他對她的態(tài)度不該是這樣。
盛墨很可能是用這一兩個月的時間打動了沈清翎,所以她們才會產(chǎn)生身l上的糾葛。
桑隱一瞬間就想到了很多,但她還是對今晚的事不能釋懷。
盛夏搖了搖頭嘆息道:“我還是勸你別和我姐姐作對,她那個人腦子不知道怎么長的,和她作對一般是討不到好處的,而且她總有辦法能拿捏到清翎,你就算傷心難過也沒用?!?
桑隱抿了抿唇看向她:“你這么喜歡哥哥,你就不生氣,不恨你姐姐?”
盛夏挑眉道:“干嘛?你想挑撥我和我姐姐的關(guān)系?。磕遣荒軌?!”
“我想的很清楚了,等將來盛家和顧家成功聯(lián)姻,那我和清翎就是一家人了,到時侯想怎么樣還不是我們說了算,我還指望我姐早日成功呢,我們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?!?
桑隱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
盛家這兩個女人都不正常。
她不再搭理盛夏,自顧自下了樓坐到了沙發(fā)上,像一道沉默的影子。
盛夏跟著她下了樓,坐在她身邊開始喋喋不休。
“電影還看不看???要不然換一部唄,不看綠巨人了?!?
“隨便你?!?
“你今晚想睡哪個房間啊?我家客房特別多,難得來個客人,我還是要好好招待你的?!?
“我不睡,你不用管我?!?
“不管怎么說我們也是通病相憐,不如咱們喝點小酒,一醉解千愁,喝醉了就不難過了,睡一覺清翎就和你回家了啊?!?
說到喝酒,桑隱倒是沒有拒絕了。
“你不說話我就當(dāng)你通意了啊,長夜漫漫,正好有個人陪我喝酒也不錯。”
“你......不睡覺嗎......”
“睡覺?我的房間就在我姐臥室的隔壁,誰知道他們待會兒會不會換地方,我可不想去找罪受。”
“哦.......”
“那咱們就喝酒吧,反正也沒事干?!?
桑隱沒有說話,只是情緒低沉地盯著桌子上那盤綠色的韭菜。
盛夏見她沒有反對,于是從家里找來紅酒,兩人在樓下喝起了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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