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接著說道:“朱仲昀接受過盜竊集團的地獄訓練,也流浪過,逃亡過。但是他一直想找回家。直至十歲時,朱父躲瘟疫似地躲著這個可能是自己三子的流浪兒。從此之后,他活著的目的,就變成了復仇。在小時候發(fā)育遲緩的表面下,他其實很聰明,也很自我。他闖出了自己的一番事業(yè),然后以一個金龜婿的身份回來,和自己的妹妹訂婚。而許子楓原來卻是個正常人,在盜竊集團和長期乞討生涯里,因為被毆打,損傷了智力。他或許是遠最好的朋友和伙伴,而遠也利用朋友,導演了一出讓朱家人魂飛魄散的戲——這遠比他直接殺掉他們,解氣多了。他讓當年的拐賣案重演,讓自己的父兄面臨選擇,讓他們直面自己靈魂的卑劣。最后,他迫不得已,自己上場,在從警局回家后,就下藥令他們?nèi)炕杳?,然后囚禁折磨,準備一個個殺死。如果不是我們和沈時雁趕到,他這報仇之旅,也算是圓滿了?!?
壯魚一直安靜聽著,嘆了口氣說:“好極致的bt?!?
我如實相告:“那遠這個bt程度,遠遠還算不上極致。要我發(fā)點更勁爆資料給你嗎?”
壯魚斬釘截鐵:“不要!”
說來有趣,我倆雖為基友,可在寫作一事上,卻是南轅北轍。我一聽到那些科幻概念就頭痛要跳腳,而她天不怕地不怕,牛鬼蛇神都不怕,卻偏偏怕那些血淋淋的案件??匆稽c就會嚇得睡不著覺。
所以我們還真是天生一對。
“晚上一起吃飯?”她說,“讓我安撫一下你那劫后余生的顫抖靈魂?”
我剛想說好,突然間手機“滴”一聲進了短信。神差鬼使的,我有了某種預感,說:“等一下,你別掛?!贝蜷_手機一看,果然是鄔遇發(fā)來的:
“醒了嗎?找時間再聊聊,理一下頭緒?!?
我果斷拿起電話:“魚,我晚上有事,改天啊?!?
壯魚輕笑了一下:“大忙人,最近又不寫書,又是宅女沒朋友,你有什么事?”
我淡淡地說:“你這種黃毛丫頭,是不會懂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