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另外找條路上去?!编w遇說,“只是得爬快點?!?
我問:“為什么?”
“免得再被他和那些鳥發(fā)現(xiàn)。”
我于是發(fā)現(xiàn),他還挺有心機的。同樣的虧,不會吃第二次。噢,當(dāng)真是皮囊粗曠,心細如發(fā)。完美。
……我到底在想什么?
果然叫我們找到了另一條路,只是野草荊棘多得多。而且鄔遇說的“快”,也太快了。他幾乎是踏著那些荊棘就往上沖,像是皮糙肉厚根本沒有知覺。在我“啊、啊、啊”地低叫了幾聲后,他把手伸給我。我握著他溫?zé)岬氖?,心里就像有副秋千,開始輕輕地晃。到有些難爬的地方,他便自然而然扶著我的腰,將我?guī)先ド踔岭p腳抱離了地。這些時候,他都沒說話。只有眼神,依然只有眼神,靜而深地望著我。我知道那里面有東西。
我們終于發(fā)現(xiàn)了他們的蹤跡。
前方有一片野草,還有條林間小路,堆滿落葉。我們伏在草后,鄔遇的手按在我肩上,好像我很讓他操心似的。切。但是我當(dāng)然不會掙脫。
朱家人過來了。
朱梓翰的父親、朱家老二朱仲凌,和準(zhǔn)女婿遠,走在最前頭。而后是朱奉先、朱梓翰之母、朱家老三朱季蕊。
我其實有點奇怪,他們?nèi)绻墙拥搅恕澳莻€人”的消息,為什么不報警?但想想也能理解,那人說不定會威脅:一旦發(fā)現(xiàn)警察蹤跡就撕票。而且他們這么一大家子來,估計也能減少膽怯。
等一下,“他”為什么要朱家一大家子都來?
我的腦海里忽然閃過鄔遇說過的一句話,要么是為了愛,要么是為了恨。(未完待續(xù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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