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這樣回去吧。我累了,你牽著我?!敝苋鹁傅吐暤?,語氣說不出的柔軟。甚至,更是有些隨意的將他的重量都靠在了她的身上,竟是有些依賴的感覺。
顧婉音聽著他這樣的聲音,只覺得心都是軟了起來,便是乖乖的不再掙扎,只任由他靠著,一路牽著他的手回了院子。
顧婉音也陪著周瑞靖睡了一小會,不過二人都只是養(yǎng)神,誰也不敢睡實了。用過午飯,趁著還沒往王妃的院子里去,她便是拉著周瑞靖問道:“圣上的情況怎么樣?”今日他們也見到圣上了,那么圣上的情況如何?這個時候圣上的狀況極為重要,不管是什么朝代,新君交替的時候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,政局也是極不安穩(wěn)。若是可以,她倒是想著圣上盡量的堅持下去,至少面子上的平靜總是能夠維持住的。可是若是圣上一旦駕崩了,那么會發(fā)生什么?
如今秦王還在京城中,秦王的勢力仍舊是蠢蠢****。換之,秦王一日不離開京城,一日便是個大威脅。圣上在,秦王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,可若是圣上不在了……秦王會做出什么事情來,誰也無法預(yù)料。
周瑞靖微微的搖搖頭,吐出四個字來:“油盡燈枯。”說是油盡燈枯一點也不夸張,因為看上去的確就是這么一副情形。而且,圣上的決斷力,也是大不如以往。如今的圣上,和以前精明能干的樣子,大相徑庭。
之前圣上不肯見他們,他只當(dāng)是圣上這次怕是疑心病犯了??墒墙酉聛碇獣灾苷Z緋懷孕之后,圣上便是立刻改變了主意。前后反差之大,讓人有些驚詫莫名。
圣上,完全已經(jīng)不復(fù)當(dāng)初的睿智摸樣,反而有些昏聵了。仿佛那些煙絲,不僅帶走的是他的精力,帶走的更是他的萬丈雄心。
他覺得,圣上現(xiàn)在,有些自暴自棄,不愿意見人。之前不肯見他們,怕并不是什么疑心病犯了,而是不愿意用那副樣子出來見人。不愿意讓人覺得那個英明睿智的帝王已經(jīng)垂垂老矣,甚至狼狽莫名。
顧婉音嘆了一口氣,“也不知道太子做好了準(zhǔn)備沒有。”
“哪一個皇子,不是從生下來就準(zhǔn)備著?”周瑞靖意味深長的說出這么一句話來。
顧婉音細(xì)細(xì)的品味了一回,發(fā)現(xiàn)還真是的確如此,不由得又是嘆了一口氣。隨后又伸出手來,緊緊的握住周瑞靖的手:“那世子爺呢?可做好準(zhǔn)備了?”
“你放心?!敝苋鹁篙p輕頷首,隨后鄭重道:“太子的意思是,等。現(xiàn)在圣旨已經(jīng)下了,太子名正順,所以不管如何,秦王都是只有一個結(jié)果?!?
“兩處的戰(zhàn)事沒有影響嗎?”顧婉音又問,眉頭輕輕攏起:“有人這樣處心積慮的對付我們家,想來不可能只有一個簡單的目的。你想沒有想過,若是秦王和太子開戰(zhàn),太子這邊的兵力……而平北王那邊的兵力,卻是隨時都能夠抽調(diào)的?!?
“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了。而且我今日也跟太子提過,要速戰(zhàn)速決,一定要將兵力牢牢掌控住?!敝苋鹁覆[了瞇眼睛,隨后又悄無聲息的露出一個笑容來:“不過你忘了一件事情——端親王?!?
顧婉音微微一怔,隨后便是明白過來——端親王的封地上可是有不少的兵丁,不過并不是端親王的,而是原本是牽制端親王的,可若是緊急的時候,自然也能用。而端親王本人,雖然手中沒有兵權(quán)了,可是在整個朝廷里,也是一呼百應(yīng)的。周瑞靖這個時候提起了端親王,想必是已經(jīng)確定,端親王將來在危機的時候,會站在太子的一邊。
只是,端親王不是一向穩(wěn)重?怎么會站在太子這邊?
似乎是看出顧婉音的迷惑,周瑞靖繼續(xù)輕聲說下去:“永和郡主身邊那個侍女,我已經(jīng)送去了端親王跟前。那個侍女,是當(dāng)初秦王安插在永和郡主身邊的人。永和郡主做出那樣糊涂的決定,以及在路上被人算計,都是秦王的手筆。而且,最關(guān)鍵的是,圣上立了太子?!倍擞H王是聰明人,當(dāng)年幫著圣上奪位,已經(jīng)是吃了虧。這一次,他不會再吃虧。跟著太子,名正順,將來流芳千古,而跟著秦王……最后能不能勝利是一說,就是勝利了,這樣的“功臣”最后大多數(shù)都不會有好結(jié)局。
顧婉音這才恍然,看著周瑞靖有些微微惱怒:“我就說,那丫頭怎么好好的,竟是不見了。原來是你做的。只是你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?”
周瑞靖笑起來:“我以為你知道?!?未完待續(xù)。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,歡迎您來手機網(wǎng)(qidian.)訂閱,打賞,您的支持,就是我最大的動力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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