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想著,登時越發(fā)的坐立不安起來。
顧婉音這下子倒是不再賣關(guān)子,開門見山的道明了自己的意思:“眼看著年關(guān)就要到了,我想給世子爺做件新衣,只是我屋子里人手有些不夠,又聽說你是個針線上有功夫的,所以想問問你得閑不得閑,若是得閑,替世子爺做一件衣裳罷。”
春末登時愣住,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。她本來已經(jīng)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,以為顧婉音要斬草除根??墒菦]想到……,竟然是這么一件事情?一時間,她倒是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。這其中的落差,也未免太大了一些。
顧婉音卻是只笑盈盈的看著她。
春末這才相信了自己方才聽見的,當(dāng)下只覺得一顆心都跳起來,完全不像是她自己的,不是她能做主的。不過,好歹還是強壓著歡喜,順從的應(yīng)了:“王妃的衣裳快要做完了,我若是加緊些,也能做出來的。只是不知道世子爺喜歡什么樣式的?”
顧婉音笑容不減,看向碧梅:“碧梅,你跟春末說吧。尺寸你也知道。我有些乏,進去看看世子爺,再歇一會。一會你送春末回去吧。嗯,對了,從庫房里拿出兩匹緞子給春末,權(quán)當(dāng)是我的謝禮。那個桃紅色的,她皮膚白穿著正好。”
碧梅笑著應(yīng)了,隨后便是請春末去她屋里詳細說。
春末猶豫了一下,雖然有些不情愿,還是只得走了。只是臨走的時候,又朝著里屋看了一眼,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。
顧婉音進了里屋,當(dāng)下面上的笑容就是消散開來,雖然淡淡的看似沒什么,可是心里到底也有些發(fā)堵。她倒是想好好過日子,偏有這些個眼高的人來惡心她周瑞靖根本就像是個香餑餑,搶手得很哪看來若她不小心防范著,還真是守不住了
丹枝走上前來扶著顧婉音在臨窗的地方坐下了,又捧了熱茶上來,柔聲勸道;“世子妃可犯不著和那起子沒皮沒臉的人置氣,沒得氣壞了自己。她們不知天高地厚,總會得了教訓(xùn)。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。咱們只等著瞧就是了?!鳖D了頓又笑著壓低聲音道;“再說了,世子爺也不是那樣的人。世子妃對這個還沒信心不成?
一席話雖說不是什么好聽的,卻也是讓顧婉音舒服了許多,當(dāng)下不由笑著歪頭看著丹枝,也是壓低聲音:“你倒是知道了。我問你,你嫁人了以后不知道會不會這么豁達?”
丹枝驀然紅了臉,埋怨的看一眼顧婉音,跺跺腳想要說什么,又是有些顧忌屋里另外的人,只得壓低聲音咬牙道:“我倒是一片好心,世子妃倒是好,拿著我取笑”
二人笑鬧了一陣子,丹枝見著顧婉音似乎松快了,這才又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世子妃不是說要殺雞儆猴?怎么的倒是給了她這么一個活兒?可不是讓她如意了?雖然那衣裳最后也用不上,不過……沒得給她長臉?!?
“殺雞儆猴的時候還沒到呢。再說了。現(xiàn)在也無聊,不如再看看戲。我若是不抬舉她給她臉面,這戲如何能演的起來?旁人又怎么會明白配合?”顧婉音雙眼笑得都有些微微彎起。滿眼的笑意。只是面上那笑容,怎么看怎么覺得……不是那個味兒。
丹枝看得有些愣神,好半晌才搖著頭說了一句:“我倒是覺得,世子妃越發(fā)和世子爺像了。人都說,夫妻有夫妻相,我以前還不信,如今可是相信了。”倒不是她胡說,而是真有這樣的感覺。就在方才那片刻功夫,她看著顧婉音,卻是陡然想起了周瑞靖來。雖說神態(tài)樣貌不盡相同,可是那感覺卻是一模一樣的。
顧婉音白了丹枝一眼,自顧自的起身朝著外頭走去:“好了好了,盡說些有的沒的。我說正經(jīng)的,你這幾日也動動針線才是。眼看著就要過年了,你也……”后面的話她笑著隱去,不過目光卻是往床那邊瞧了瞧,意思自然是分明。
丹枝愣了愣,好半晌才反應(yīng)過來——為什么是她給王琦做針線?這有針線房,動動嘴皮子的功夫,何必讓她白忙活一場?
只是心里想著,面上卻是漸漸的滾燙起來。側(cè)頭看了床那邊一眼,雖然有屏風(fēng)隔著,卻也是一陣心跳,,忙不迭的跟著顧婉音出去了。只是心里卻有些迷惑起來——不過是件衣服罷了,自己介意個什么勁兒?真是……(未完待續(xù)。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,歡迎您來手機網(wǎng)(qidian.)訂閱,打賞,您的支持,就是我最大的動力。)
_f