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挪進(jìn)了碧紗櫥,周瑞靖也是后腳跟了過來。自然,檀心也是不敢離開半步的。太醫(yī)此時還沒來,周瑞靖沉吟片刻看向檀心,沉聲吩咐:“你先替語緋處理傷口?!鳖D了頓雙眼一瞇,凌厲的目光毫不掩飾:“作為醫(yī)女,你應(yīng)該能處理好吧?”雖然是問句,語氣卻是篤定。
在周瑞靖如此的目光下,檀心只覺得身上一寒,登時不自在起來,坐立不安的只想落荒而逃。倒不是她膽子小,而是周瑞靖這樣陰冷的樣子,著實(shí)讓人從心眼里害怕。心知肚明今兒不答話是混不過去,檀心好半晌終于是鼓起勇氣,顫巍巍的應(yīng)了一聲。只是心中卻納悶——不過是一點(diǎn)子淤青,就是不處理自然也就好了,周瑞靖還不是太過小題大做了?
而此時荷露已經(jīng)是扶著周語緋坐了起來,看了周瑞靖一眼。周瑞靖便是背過身去。他是親哥哥,此時又如此情況緊急,自然也就不必那樣回避了。
荷露將周語緋衣服退下去一些,露出了那傷,這才讓檀心過來看。
檀心只掃了一眼,便是忍不住驚呼一聲。那傷口在周語緋滑如凝脂,雪白細(xì)膩的背上,讓人看了,只覺得觸目驚心。
只聽檀心這一聲驚呼,周瑞靖便是明白,只怕那傷是絕對不輕的。當(dāng)下心中微微沉了沉,面上卻是更加陰郁了幾分。雖然是在背上,可是卻也是容貌形體之中,女子最怕的是什么,他自然明白。更何況,周語緋很快就要成親。
到時候,也不知道晉王做何反應(yīng)?想到這個,周瑞靖眸子一瞇,一股寒芒便是從眼中一閃而逝。
依舊是背對著檀心等人,周瑞靖沉聲開口問道:“情況如何?為何她還昏迷不醒?”
檀心狠狠心,對荷露吩咐:“去找燒酒來?!边@樣的傷口,最怕感染,若是不用燒酒淋一淋,如何敢上藥?沖去了那些臟東西,上了藥才能確保不會感染。否則若是感染,只怕性命都是有妨礙的??粗苋鹁高@副幾乎要吃人的樣子,檀心如何不明白,今時今日,她的性命是真的系在周語緋身上了。若是周語緋有個三長兩短,她也甭想活命。
所以,檀心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(shù)。而面對周瑞靖的問題,檀心卻也不太清楚,只是并不敢如同對顧婉音那般敷衍過去,只敢以實(shí)答之:“情況很不好。至于昏迷不醒,可能是受驚過度,也可能是受傷所致,只是卻只能等太醫(yī)來了才知曉了?!?
“傷口會留疤?”沉默半晌后,周瑞靖卻是低聲問出這么一句。
檀心明白周瑞靖的意思,咬咬牙狠狠心,如實(shí)道:“這樣嚴(yán)重的傷口,用再好的去疤藥,都會有痕跡。”這件事情,她可不敢半點(diǎn)隱瞞撒謊。
周瑞靖沒有再說什么,只是籠在袖中的手掌卻是無聲的攥緊。雖然面上沒有什么變化,可是任由誰都能一眼看出,周瑞靖這會子正在生氣。
因也有許多人在此處盯著檀心,所以周瑞靖倒是不擔(dān)心這個女人耍出什么花樣來,隨后便是又大步流星的去了火場。遠(yuǎn)遠(yuǎn)的看見已經(jīng)控制住的現(xiàn)場,以及那已經(jīng)燒成了殘埂斷壁的屋子,周瑞靖眼神越發(fā)陰沉了幾分。
深夜里好好的怎么就著了火?就算來不及救火,火勢蔓延開來,周語緋卻也不該受那樣嚴(yán)重的傷。要知道,如今周語緋院子里的人手,比他和顧婉音院子里的人還要多些。而且,守夜的人,外頭有,陪著在屋子里的也有。主子睡死了,奴才難道也敢睡死了不成?
自然是不可能。縱然是半夜里最困覺的時候,只要主子有吩咐,底下的人也是立刻就驚醒的。況且,還是失火。若真都睡死了,又怎么會失火?誰打翻了火燭?若是老鼠,打翻火燭的動靜那樣打,不可能都沒有聽見。
所以,這樣火,只怕沒有那樣簡單。(未完待續(xù)。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,歡迎您來手機(jī)網(wǎng)(qidian.)訂閱,打賞,您的支持,就是我最大的動力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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