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瑞靖唱了紅臉,此時再由顧婉音來唱紅臉,自然是再妥當(dāng)不過若是顧瑢音識趣,這個時候周瑞明就坡下驢,道了歉二人冰釋了前嫌,自然也就是再沒有隔閡,反倒說不定能更近一層。只是顧瑢音若真是識趣,也就不會將這事兒鬧到這樣大了
當(dāng)下顧瑢音聽了這話,只覺得不服氣,冷冷一笑倒是氣不打一處來的摸樣:“姐姐說得輕巧,被打的也不是你,你當(dāng)然覺得沒什么可是你瞧瞧我這臉若是世子爺打了你一下,只怕你鬧騰得可是比我更厲害了”
這樣桀驁不馴的話,登時便是讓周瑞靖的眸子瞇了瞇。他們夫妻二人好心好意的勸架,沒有計較這大半夜被擾了清夢的事情,反而倒是不討好了由此看來,顧瑢音倒真狗咬呂洞賓,不識好人心了
若不是礙著到底是一個家族里的人,顧瑢音又是顧婉音的妹妹,周瑞靖倒是想趕人了。不過雖未曾如此,卻也是沉下臉,不悅的掃了一眼顧瑢音,輕哼一聲:“弟妹這話卻是要三思了?!?
就是顧婉音脾性再好,再沉得住氣,也是不由大皺了眉頭。微微頓了頓,她卻是看向顧瑢音,語帶警告道:“夫妻二人和和氣氣的,各自謙讓些,又怎么會有不痛快?再說了,二弟是不該動手,你也卻也該反省反省”
顧瑢音被周瑞靖掃了一眼便是老實下來,暗自后悔,此時聽了顧婉音這話,雖然有心反駁,卻到底是不敢再開口——周瑞靖惱怒起來的摸樣,實在是嚇人得厲害
只是顧瑢音一向跋扈慣了,如今只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,縱然是有周瑞靖鎮(zhèn)壓了,可是到底還是忍不住,好半晌還是開了口:“我卻是不知我做錯了什么,還請姐姐告知”雖然是質(zhì)問,可是語氣卻是有些弱了。聲音更是如同私語一般倒是不像和人說話,更像是自自語
顧婉音淡淡的看著顧瑢音,心中著實無語——這顧瑢音,到底知道不知道,什么叫做退一步海闊天空?平日與旁人如此也就罷了,可是和周瑞明怎么能如此?娘家靠不上,日后能依靠的,還不是只周瑞明一人若是真徹底斷了恩情,這以后的日子,該怎么過?還是說,顧瑢音是不想在周家呆了?
當(dāng)下她也不愿意多說,只看著顧瑢音沉聲道:“夫妻夫妻一體,遇到事情,總該互相商量。綠蘿是個尋常丫頭也就罷了,打發(fā)了也不要緊??墒蔷G蘿既然是開了臉了,成了二弟的人,那自然是不能輕易打發(fā)了??v然是綠蘿自求而去,你也該先知會一聲。這是其一。其二,既然你要我和世子爺替你做主,就該安心聽我們決斷,卻如何又這樣諷刺我們?其三,我總是你的嫡姐,又是你的嫂子,你對我,卻該是這個態(tài)度不曾?以往我縱容你,卻不想是害了你了”
自從顧瑢音嫁過來周家之后,顧婉音并未用嫡姐的身份壓制過顧瑢音。一來,大房二房本就不和,她不愿讓二太太以這個再挑起什么事端。二來,也是不想和顧瑢音計較太多——畢竟狗咬了你一口,你總不能再去咬一口回來。有些人有些事,自然是無需計較太多。
可是今日,顧瑢音這語,卻著實讓她有些惱怒了,這才說出這樣的話來。
顧瑢音倒是沒想到顧婉音會這樣說,一時間倒是訥訥的找不出話來反駁。而周瑞明,則是面上越發(fā)羞愧起來顧瑢音是他的妻子,顧瑢音這般丟人,他自然也是倍感丟人
只是周瑞明卻也聽見顧婉音話里的那句綠蘿自求離去,當(dāng)下面上卻是越發(fā)的惱怒起來,起身朝著顧婉音作揖道:“大嫂可別被人蒙蔽了,綠蘿如何會自求離開?大嫂是不知道,綠蘿她——她,……”后面的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。綠蘿孩子還在的事情,叫他如何說得出口?頓了頓,卻還是不甘心的接著道:“總而之,都是她太過狠毒,容不下人,又心存了怨恨,這才將綠蘿趕出去的”
顧婉音蹙眉,只覺得周瑞明是瘋魔了。竟是連旁人的話都不信了綠蘿若不是為孩子,又如何會自求離府?若不是如此,綠蘿怎么能為肚子里的孩子爭取一線生機(jī)?若不是周瑞明自己太過無能,遲遲沒有決斷,綠蘿又何至于如此?就是顧瑢音,縱然是千般的不是,周瑞明何嘗沒有錯了?可是周瑞明又何嘗反思過?(未完待續(xù)。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,歡迎您來手機(jī)網(wǎng)(qidian.)訂閱,打賞,您的支持,就是我最大的動力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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