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琴和荷露二人都是極為鎮(zhèn)定,坦然面對周瑞靖和顧婉音的目光,并沒有心虛之象,反而略有些委屈之色??粗幌袷怯袉栴}的。而剩下那幾個小丫頭,也都是如此。一時間,倒是還真看不出什么問題來。
“你們可有什么話要說?”不等顧婉音開口,周瑞靖便是沉聲開了口。雖然看著不像是動怒了的,可是誰都明白,這不過是暴風(fēng)雨前的寧靜罷了。顧婉音發(fā)怒或許她們還不那樣害怕,可是周瑞靖……
一時間所有人都是禁受不住周瑞靖那樣的目光,“噗通噗通”全都跪下了,就是素琴和荷露也是不例外,深深俯下身去,顫聲道:“請世子爺世子妃明鑒我等并不是那起子黑心之人”尤其是素琴,更是賭咒發(fā)誓:“倘若是我做的,我必定腸穿肚爛,不得好死”
顧婉音微微皺眉,沉聲道:“好了,這件事情沒頭沒尾的,你們也不必如此。只是事情總要查清楚,到時候也不會冤枉了你們?!币幌氲剿湃沃酥芯故强赡艹霈F(xiàn)了那樣背主忘義之人,她心中也是不少受。同樣的,冤枉了自己信任的人,更是不好受。當(dāng)初青桂背叛的感覺,她并不愿意再去感受一次。故而此時只覺得心煩意亂。
“縱然不是你們,可是也逃不了一個疏忽懶怠的罪名”周瑞靖沉聲道,面上冷冷,目光亦是冷冷。在他看來,不管是誰將那些腌臜東西給顧婉音用了,其他的,也是疏忽瀆職了這樣的丫頭,如何還能留?若不是顧念素琴和荷露是顧婉音從娘家?guī)С鰜淼?,只怕這個時候周瑞靖已經(jīng)是讓人滾出去了。
顧婉音哪里有不明白周瑞靖的意思的?只是她的看法卻又有些不同——若是別人精心算計,自然是防不勝防的。而且,用慣了的丫頭這會子若真都替換了,只怕也是處處不方便,而新挑上來的,又哪里都能全新信任了?少不得又要考校查看,反而是越發(fā)的將事情弄得復(fù)雜了。能查出那個作祟之人也就罷了,其他的,略加警告也就是了。
不過這樣的話她現(xiàn)在也不會說出來,說到底,周瑞靖那個瀆職之說,也未必沒有道理。讓這些個丫頭都好好警醒警醒也是好的。所以當(dāng)下她也不開口,重新巡視了一圈便是吩咐:“好了,都退下去吧,回去好好想想,若是有自首的,我也會考慮從寬發(fā)落。而檢舉的,也有賞賜。”
丫頭們魚貫退下去,顧婉音卻是又叫住了素琴:“那些掃灑的丫頭和粗使的婆子們,也要好好排查,你去吧。”
素琴深深看了顧婉音一眼,這才含淚退了下去。顧婉音這個時候還吩咐她做這樣的事情,顯然就是信任她了。這個時候這樣的信任,自然是和平日里又不同。只為了這一份信任,素琴覺得就算是死了,也是值了。
等到只剩下她和周瑞靖二人的時候,顧婉音終于是長長吐出一口氣:“還好無事,若是有事……”想想?yún)s是越發(fā)后怕起來,忙緊緊的捂住腹部,幾乎要落下淚來。
周瑞靖坐在床邊,伸手將她攬入懷中,輕輕安撫:“好了,都過去了。日后小心些也就是了。”
顧婉音點點頭,想了想又覺得此事蹊蹺:“也不知究竟是誰要害我。”這樣的東西,孕婦禁用,誰都知曉。若說真是不小心帶進來,未免太過牽強。只有可能是誰蓄意如此,為的就是要讓她保不住這個孩子
只是她思前想后,卻是始終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時,又是在哪里著了道的。必然是今日之事,可是從起床到胎動之前,她一點點回想,竟是不覺哪里不對。只覺得奇怪無比。
周瑞靖緩緩道;“總會水落石出,不管是誰,我必定不會輕饒了他。”口中這般說著,眸子里卻是驀然一閃,凌厲的目光暗含了殺機。這人如此狠毒,他自然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。畢竟,若是藥性再多吸收些,只怕今兒這孩子,便是保不住了。就是顧婉音,只怕也是有損傷的。
而且,既然動手下了藥,是不是后頭還有后招?要毒死顧婉音,甚至是他?
這樣想著,周瑞靖的目光不禁又凌厲了幾分。
顧婉音卻還兀自苦思。
就在此時,丹枝和碧梅二人已經(jīng)是將太醫(yī)送走,回來復(fù)命了。關(guān)于太醫(yī)的話,二人路上也是想過——若真是被下了藥,只怕是屋里出了叛徒了。自然,她們只怕也是要被懷疑的。這樣想著,二人面上俱是一片憂色。不僅為自己,更為了顧婉音——有了第一次,會不會還有第二回?(未完待續(xù)。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,歡迎您來手機網(wǎng)(qidian.)訂閱,打賞,您的支持,就是我最大的動力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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