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氏卻是不甘心,想了想咬牙道:“忠勇侯府退了親,總還有其他的青年俊杰,我就不信了”
“沒用的。”老太君搖搖頭,再度嘆了一口氣,看向劉氏,意味深長的道;“既然忠勇侯府都退了親,其他的人,想必就算這會子同意了,要不了多久,也還是這么一個結(jié)果。你以為,忠勇侯夫人真是突然變卦了?若是沒有特別的緣由,忠勇侯府不是傻子,怎么會不知道和周家聯(lián)姻的好處?可是忠勇侯府仍然選擇了退親……”這本身就說明了一切。
劉氏也不糊涂,只不過方才氣惱之下沒想到這些罷了,這會子老太君一說,自然也想明白了,當(dāng)下面色都變了,半晌說不出話來。事情到了這一步,的確已經(jīng)不是她們能改變的了,正如老太君的話,既然忠勇侯府都選擇了退親,那么就算是換了人,也必然還是這么一個結(jié)果。
可是難道就這么屈服了?劉氏自然是不甘心,當(dāng)下道:“總要試一試,不能輕易屈服了?!?
“說得倒是輕巧,可是這件事情,又豈是能胡來的?雖然這樣的情況,退親了別人也未必能知曉。可是對語緋來說,卻何嘗不是羞辱?她知曉了心中如何能好受?”老太君嘆道,“況且,萬一被人知曉了,縱然最后語緋還是嫁給了晉王,可是到底還是對名譽不好。咱們總要投鼠忌器?!?
劉氏咬著唇,終于不再開口。老太君亦是沉默。
許久,只聽得一聲輕嘆傳出:“都是命,都是命啊——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天下臣民,如何斗得過君上?”只這一句話,十足十的透著無奈與悲涼。自然,也又不甘。可是不甘又有什么用?
這件事情還瞞著周語緋,自然紅蕖也是不知道。唯有如此,周語緋才能安心養(yǎng)病。
而周瑞靖從衙門回來之后,顧婉音雖然不愿讓他擔(dān)憂,可是卻也不敢隱瞞,將忠勇侯府的決定一一說了。
周瑞靖卻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沒有大發(fā)雷霆,反而一直沉默。倒是讓顧婉音多少有些詫異,只當(dāng)周瑞靖是怒極了,反而沉靜了,便是出聲勸道:“世子爺也別太惱了,事情已然這樣,咱們倒是該想想怎么解決,至于其他的——日后再說,可好?忠勇侯那頭,倒是不急的?!?
周瑞靖卻是搖頭,嘆了一口氣:“我早猜到有這么一日,倒是沒想到,這樣快。看來,圣上是真下定了決心了?!边@樣大的動作,一下子既是惹了忠勇侯不快,更是讓他們周家也生了怨恨……可是圣上卻仍堅持如此,只說明,此事已經(jīng)不容更改。至少,圣上在一日,此事便是再無回環(huán)余地。
至于早猜測到有這么一天,自然還是因為對圣上了解的緣故。圣上不僅多疑,還有個缺點,便是自負。一旦決定的事情,若是達不到預(yù)期的效果,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。而且所做的決定,必然認為是對的,輕易不能改變。
“那,語緋該怎么辦?”顧婉音心中明白,此事如今已然是涉及朝堂,她自然是再使不上力,一切只能交由周瑞靖去做了。別的她不怕,她只怕周瑞靖一時沖動,做出什么不妥當(dāng)?shù)氖虑閬?。所以,才會如此問?
周瑞靖卻是苦笑:“事到如今,還能有什么法子?”頓了頓卻又是道:“不過,今兒晉王倒是來找我了。他跟我說了一個法子,若真到了無路可走的時候,也未嘗不可行。”
顧婉音微微一怔,趕忙追問:“是什么法子?”但是從心里來說,她對晉王,始終無法全然相信——上一次,晉王便是食了。而這一次呢?會不會又是如此?而且,晉王計謀思量舉世無雙,或者這根本就是晉王的一個算計呢?誰也未可知不是?總而之,務(wù)必小心才是。
周瑞靖目光微凝,語氣也是有些沉:“晉王的意思是,咱們或許可以聯(lián)手演一場好戲?!?
顧婉音思索片刻,隨即皺眉:“這樣的事情,如何能演戲?圣上一旦賜婚,就不可能退。到時候,語緋該怎么辦?又或者,退了親,又如何?到時候語緋只怕是不能再嫁人了?!边@樣的法子,根本不能稱之為法子。
周瑞靖微微搖頭,低聲道:“你忘了晉王之前定親的那個姑娘了?!?
顧婉音聞,只覺得悚然一驚,錯愕的看著周瑞靖,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。她只覺得,或許周瑞靖和晉王,都瘋了。(未完待續(xù)。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,歡迎您來手機網(wǎng)(qidian.)訂閱,打賞,您的支持,就是我最大的動力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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